张秀才新址不能再这样继续任由赵阿宁说下去。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话出来。
他连忙站出来,裹了裹身上的棉服,大声说道,“昨日,昨日我路过傅老大家的房子,听到他们家有些动静,好奇就扒着墙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竟然看到张撇子被人五花大绑,正躺在地上拼命哀嚎。张撇子虽然为人不堪,但好歹是我张家的本家,我不能坐视不管,于是站出来,请求傅诺行放人。没想到他不但不理,反而把我也一起抓了起来,竟然丢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夜!”
说着,他直接哭了起来,看着村长,哭的十分伤心,“我也是事后才知张撇子竟然做下如此恶臭之事,村长,这件事我实在无辜,我本意是想去救人,可傅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我,在我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若是日后我去做官,被人知晓了今日的丑事,我该如何作活?”
在场的人几乎听者落泪。
张婆子抓住机会,猛的坐在地上就开始捶大腿,“哎呀我的儿啊!你实在是太命苦了啊!辛劳半辈子考上秀才,还没做官,就被人如此污蔑,若是今日的事情不还你清白,你让娘以后可怎么活啊!村长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儿水生,以后可是要当官的啊!这件事若是不解决,我就,我就,我就撞死在傅老大家门口!”
“哗!”
村民听到这话,纷纷被吓了一跳。
赵阿宁看着他们演戏,也没有要打断的意思,只是冷笑一声,说道,“张秀才不愧是读书人,就连倒打一耙,都还要带着个帮手过来。但不知张撇子若是听到你的这番话之后,会不会对你这个亲爱的堂兄,感到胆寒呢?”
张秀才浑身一僵,但转身,他就缓和过来。
那张撇子昨晚跟他一起被傅诺行扔在柴堆里,被风都快吹傻了。
他所在的位置刚好能被柴堆挡一些风,但那张撇子,可是实打实的被冷风吹了一夜!
冬日的冷风,吹在身上跟刀子一样,张撇子今日被送到村长家的时候,就已经浑身冻僵,倒在地上浑身发热,人事不省了!
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作证的!
想到这里,他胆子大了几分,冷笑着说道,“你休要吓唬我,赵阿宁,以往你恬不知耻的往我身上贴也就算了,我是读书人,不与你做计较,可今日之事,你与你家莽夫实在是太过分!事情已经铸成,若是你和你丈夫今日愿意给我跪下认错,我就勉强原谅你们!”
他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傅诺行这时忽然动了,他深深地看了张秀才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塞进村长手里了一块布。
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块布上,不知傅诺行是何意。
村长捏着那块布,不解的问道,“这是?”
傅诺行认真说道,“我昨夜在追踪贼人的时候,就已经料到过今日的情况。所以在最终之时,就在张秀才身上扯下了这块布。”
张秀才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你胡说,那才不是我的布料!傅诺行,你休要血口喷人!”
傅诺行却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这块布面色纯白无瑕,布料是棉布所制,在整个镇子上面,除去镇子里的有钱人家,就只有张秀才身上穿的是这种布料。”
张婆子闻言,立刻飞扑过来要夺那块布料,“你胡说,这才不是我家水生的布!”
但她还没机会触碰到那块布,就被傅诺行拦下,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魁梧的男人朝着自己的儿子走去。
“是不是他身上的布料,查看一下便知。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张秀才身上的这套衣服,刚好是昨夜穿的那一套!”
他说着,猛的掀开张秀才长衫下摆,顿时,一块露着缺口的下摆立刻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看向张秀才的眼神瞬间变了。
张秀才慌了,他后退几步,有些慌不择路的说道,“你,你胡说,你手里的那块布,分明是昨日你绑了我之后,从我身上扯下来的!你,你竟然倒打一耙!”
这下,就连周边看热闹的村民都听不下去了。
“倒打一耙大到底是谁啊,张秀才,你刚才还说你根本不认识这块布呢,现在又说是人家绑了你才扯走的,这前后矛盾的话,俺们庄稼人都听得懂,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听得大家顿时哈哈大笑。
张秀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然后一双毒蛇一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傅诺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他灰溜溜的就想逃走。
可傅诺行的声音却再次响起,“等等!村长,为了保存村子颜面,我和内子已决定不再报官,但这两个毛贼留在村子里,着实是后患无穷,说不定明日也会有其他人遇到今日我傅某人的遭遇。所以,我请求村长,把这二人驱逐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