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齐宿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两个弟妹对我还是敬重有加的。
我假意抚了抚胸口,作西子捧心状般的柔弱:「让阿蛮忧心了,我只是忽而心悸。」
「想到阿宿,我就担心地不得了。」我可是担心他怎么还不早点死呢。
我爹沉思了半天,最后开口道:「你说,齐宿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显王失散多年的亲女儿?」
我点点头。
我娘吃惊道:「还有这等事?我老早就知道老三那家伙是个风流货色,居然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这是什么意思?要我养面首吗?
我撇过头去,看了看我爹,他老人家依旧气定神闲。
「婧儿选吧。」我娘喝茶的手颤颤巍巍,轻轻咳了一声。
我???娘啊,你可是长公主,怎么也同意我爹的这些小心思了。
我娘看我还愣着,又补充道:「我看这几个都很不错,婧儿若是想,也可以都留下。」反正齐宿那个小崽子养小的,她给她女儿挑几个身体好的面首又怎么了。
我看起来是那么饥渴的人吗,美女都是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啊喂!
正尴尬着,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早就知道爹娘在给婧儿找护卫,今天就带回来一个。」一听就是我那在禁军中任职的二哥。
他身后站了一位少年,大略比他还高些,只轻轻用木簪束起马尾,留下一些凌乱的耳发,五官深邃,眉眼都仿佛被人画上了浓浓的墨色。
衣着是再简单不过是黑色麻衣,却硬生生透出些冷峻的意味。
我当即就有些看呆了眼,这怎么长的?
若不是眼角那一处疤痕,我估计十个齐宿都比不上眼前这个模样长得好。
泽玉忽而敲门,在门外恭敬道:「夫人,齐家姑娘来了。」
我慌的一批,连忙扑了些粉在脸上,收起画本子,仿佛病弱西子一般坐在案前伤春悲秋。
齐蛮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她嫂嫂一人独坐,衣着素然,不施粉黛,面颊苍白,双眼无神地看着案上摆着的瓷瓶。
「嫂嫂?」她不敢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