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三次。
琴音只能断三次,而我已经断了两次。
最后一次,不能再断。
他拿了一面铜镜,让我能看清背上的图案。
那是一幅桃花柳燕图,柳枝纤细,桃花是淡淡的粉,春燕自桃花枝头飞过。
回去后,我立马收拾东西,为了能尽快,我只带上了几件首饰,一些细软。
我背着包袱敲响曹云州的房门,打算向他讨要休书。
结果我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我试探着推开了他的房门,结果刚走进去,就听见了一声冰冷的回应:“出去。”
是曹云州。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我怎么会离曹云州这么近呢?
是做梦么?
一定是做梦。
只能再寄人宫篱下几日了。
这几日并重不好过。
甚至不能浩用不好来形容。嫡姐扯了扯嘴角,又趴在我耳边告诉我,她出石头。
我一时间大脑空白,慌乱之下便信了,手一抖,便出了布。
结果她出剪子。
就这么一念之差,我爹决定了,她嫁给太子,我去东厂。
在出嫁的前一晚,我抱着嫡姐,想起我们多年的姐妹情深,自此就要分别,痛彻心扉,哭得不能自已。
嫡姐摸着我的头,笑得温婉:“妹妹可是舍不得我?”
我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姐,我们还是三局两胜吧。”
传言我们嫁的人性格品行上大相径庭,太子残暴冷血,心狠手辣。曹督公却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我心中好歹有了一丝安慰。
虽然曹督主是个太监,但起码是个有权有势的太监,而且人又温润,听说长得也还不错。
这么看来,这个夫君除了不能用之外,其他都还是很好的。
我就这样一路安慰自己,进了婚房。
一个人坐在床上,自己头上还遮着盖头,只能看见自己的绣花鞋面,还有眼底的一块板子。
外面很吵,似乎是在商讨今晚宴席上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