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蓓蓓说的一样。
这么多照片,每张都没露正脸,角度也都不一样。
除非你眼睛特别尖,否则很难确切地辨别出是现实里的哪个人。
我也没有很精益求精地做比对,但只需要看到照片上这个男人锁骨上的红色小痣,就可以确定了。
那次,谭鸣雨帮我躲避棒球时拉我的那一下,我的眼睛正冲他脖子下方,他锁骨上的那颗朱砂一样的小痣,就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刚刚,在小区外看到的打他耳光的女孩,更为这个事件一锤定音。
那就是受害人之一吧。
如果不是我通过蓓蓓知道了内情,是不是下一个受害的就是我了?
我紧紧握着手机,用力到指节泛白。
强烈的失落感和幻灭把我席卷。
末了,我丧气地捂住脸,终于绷不住大哭起来。
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毁灭了。
我不再去便利店蹲点偶遇谭鸣雨了,后来他特意发微信感谢我给他送的水果,我也没回复他。
我决定冷处理这件事。
因为,我和他并不熟,除了他的名字,我对他一概不知。
我也不想去多事地当个道德标兵,把自己牵扯到这样恶劣的事件中去。
及时抽身便好,其余与我无关的,随他吧。
一周后,又有需要买的日常用品了,我特地换了个时间点来到便利店。
熟悉的欢迎光临声效响起,我也随着那「叮」的一声定了定身型。
谭鸣雨刚收回付款的手机,正把买完单的东西塞到衣服口袋里。
瞥见他口袋里露出的那一角,我的双眼仿佛都被烫热了。
谭鸣雨转头看见我,露出一个些许惊喜的笑容,「嗨。」
「嗨。」我干笑回应。
不再多话,步伐快速地走向便当区。
等我买完东西出来,看到谭鸣雨就站在门口等我。
「又吃便当?」他问。
我垂眼看着手里的袋子,「他们家的便当还可以。」
又冷场。
一辆冰莓粉的保时捷在路边停下,我下意识把头转向谭鸣雨。
这不就是,那晚在小区外和他吵架的那个女人的车?
「我有点事,先走了,拜拜。」谭鸣雨对我说完,挥手走向这辆保时捷的副驾。
拉开车门,他莫名停下动作,回身看向我。
他看出了我今天的不一样,似乎有话想说。
而我逃避地低下头,侧过身,往小区走。
在市井小道的各种喧嚣声里,我听到身后车门碰上,靓丽的保时捷驶向和我背道而驰的方向。
我仰了仰头,心口一阵泛酸。
在便利店里时,他的动作很迅速,但我怎会不知。
他塞进口袋里的东西,其实是一盒情侣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