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连夜七的眼神也变得震惊,这二十大板打在男子身上都得几天下不来床,更何况是娇滴滴的谢婉姚。
一听到要挨板子,谢婉姚的小脸立马变得煞白,跪在了地上求饶。
“侯爷,我以后会长记性的。”
封承瑾被谢婉姚的哭求声吵得更加心烦:“夜七,你是想替她挨打吗?”
夜七反应过来,将地上的谢婉姚一把禁锢住了准备将其拖到后院受罚。
“侯爷……侯爷”
谢婉姚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在整个侯府。
在场的家仆都不敢说话,心里纷纷猜测着谢郡主触怒侯爷的原因。
待谢婉姚被带下去后,正厅又安静了下来,阮知画面色冷漠地看向封承瑾。
“侯爷,家妹最后的心愿就是得到休书望你成全。”
封承瑾闻言目色一沉,心头变得苦涩,明明是阮瑶提出的和离,如今反倒还来求休书。
但他不知为何,半点都恨不起来。
“她最后有给我留下话吗?”封承瑾暗哑了嗓子,目光看着庭院中海棠花。
那些花是阮瑶亲手所种。
“她给侯爷留下的话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封承瑾自嘲似地勾起薄唇,他竟没想到阮瑶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你回去告诉她,本侯不允。”
说完,封承瑾便转身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阮知画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远去……
封承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阮瑶之前住的小院子门前。
因为阮瑶喜静,所以身边没有留人照顾,自她走后,这个小院子更是无人问津。
封承瑾将门轻轻一推,木制的小门就打开了,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荒凉。
他只看了一眼,就将门重新关上,快步离开了小院子。
回到书房后,夜七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封承瑾回来后立即走上前。
“侯爷。”
封承瑾淡淡看了一眼,把人带进了书房。
“谢婉姚送回去了吗?”封承瑾坐在案桌前,目色寒凉。
夜七拱手微微俯下身:“已经送回去了。”
话落,封承瑾没有再回话,拿起案桌上的公文翻了翻,却发现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索性把公文随意放在了桌上,目色沉吟下来。
“夜七,你觉得阮瑶真的死了吗?”他冷眸看向夜七。
“侯爷请节哀。”夜七以为封承瑾是过于忧伤不愿面对,出声宽慰。
“你把府里养的那些暗卫调一些下江南,去找阮瑶,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侯爷请三思啊,如今朝堂上暗潮汹涌对你本就危险。”
夜七半跪在地上,他跟随封承瑾多年自知其中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