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男主作为干杂役的下人一同前往普月寺,女主是丞相府的庶女,也来普月寺烧香拜佛,虽为庶出,但是极受丞相的宠爱,性格活泼可爱,以至于盖过了嫡女的名声,所以丞相府的主母派出了刺客想要害了她的命,正好被男主无意碰见,刺客刺伤了他的右臂之后仓皇的逃走。
女主愧疚下亲手给男主包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丝毫不嫌弃,甚至翻镇国公府的墙过来给他送药,两个人在相处之下,渐渐的产生了情愫。
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普月寺,主角身上肯定是自带吸引力,不管发生什么,男女主角就是男女主角,自带光环吸引对方。
沈南鸢只是想悄悄的过去一下,既不改变主角们本身的相见,同时也能在男主的面前刷刷好感。
她下定了决心,扭头对青惢道:“你记得和祖母说一声我也去。”
青惢叹息了一声:“好。”
她动了动嘴,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姐,我感觉您变了,和以前像是两个人一样。”
沈南鸢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她面不改色的道:“是吗?”
“嗯。”青惢点了点头,“比如刚刚那个下人,您竟然让他跟着您去韶华院做事,我知道您一向善良,这个也没什么,可是您以前很重视关于君公子的事情的,现在竟然连他的生辰都不在乎了...”
沈南鸢沉默了。
原主是很重视君辞,老夫人去普月寺的那几天,她本来应陪在左右,而且老夫人是最为疼爱她的,但是原主依然为了君辞拒绝了老夫人,只为了在君辞生辰那日亲手送给他自己绣的荷包。
她跟在青惢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想,片刻轻叹出声。
“青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其实你也能看出来君辞并不心仪我对吗?只不过因为我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他,所以你一直都不说怕我伤心对不对?”
青惢没说话,但是脚步却在她的话之后顿了顿,沈南鸢瞧见了继续开口,声音微微的哽咽:“君辞从没喜欢过我,甚至很厌烦我,以前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热脸贴冷**,可是最近我发现了,我是无论如何都暖不了君辞的心的,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
“我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我爹是镇国大将军,受万民爱戴,君辞他哪里值得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喜欢他对他好?他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在眼里,以前我是傻,以为终有一天,我定能让他喜欢我,可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
“所以我已经对君辞死心了,我一直朝着他跑,他却未曾朝我这里迈进一步,我很累了青惢,我要做回我自己,以后我不会再喜欢君辞了。”
她看着转过身来的震惊的青惢,声音柔和了下来:“这么多年我难过了多少次你都看在眼里,你理解我的吧,青惢。”
青惢是呆在原主身边最久的人,原主隐藏着的情绪她是最了解的。
果然,青惢的脸上露出了高兴又难过的模样。
大概是在高兴她想通了的同时,又在难过着原主过去所受的苦终究是一场空吧。
她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视线却略过沈南鸢往她的身后看去,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往后使了个眼色之后,她屈膝低头稍稍的往下蹲了蹲的行礼:“君公子。”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让沈南鸢的心骤然的提了起来,只觉得后背窜起了一阵的寒意,难以言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缓缓的转身,对上了一双冷漠且遍布着厌恶的眸子。
君辞身形颀长,白衣黑发,长身玉立,身着上好的丝绸,映衬着他丰神俊朗的容貌与眉眼间的儒雅,让沈南鸢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可那又如何?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很快的回过神来,看着君辞浅浅的皱眉,声音平淡,没有了往日的热切:“君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听到她的称呼君辞先是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脸色沉了下来,清润冰冷的嗓音就传来:“沈南鸢,你想做什么?”
他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说出来的话不留一分的情面:“知道我会从这里经过所以故意说那些话被我听到的?我早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究竟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进去?”
“若不是陛下指婚,皇命难违,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
这句话,原主应该听了很多次吧。
以至于连她这个穿过来的魂魄竟然都对这句话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
沈南鸢漫不经心的碰了碰自己的头发,不屑的笑了笑:“君公子这些话真是好笑。”
她眼尾微弯,一向小心翼翼瞧着自己的脸庞上透着嘲讽,红唇勾着,却是惊人的绝色,君辞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以前我喜欢你,我愿意捧着你,哪怕你对我再不好,我也喜欢你,”沈南鸢眉眼微抬,“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在我的眼里早就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了。”
她话落,神色中的笑意渐渐的淡去,脸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在受到那么多打击之后还非你不可?我对你的喜欢早就被你磨光了,所以我说了不喜欢你,就是真的不喜欢你了。”
她只觉得可笑,也懒得再和君辞说话,于是扭头示意了一下青惢,准备离开这里,刚迈了几步,沈南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嫣然的笑了笑的转头。
“对了,君公子高高在上惯了,恐怕是要忘记了,哪怕你爹户部尚书见到我爹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尊喊一声将军,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镇国公府内撒野。”
“望君公子好自为之。”
沈南鸢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君辞第一次看到她的背影。
以往每一次只要他转身,都定能瞧见她含笑的眼睛在瞧着自己,可是每每他都只觉得烦躁,正如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