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煦一手推开他,便大步进了正屋中。
她看着西门烁景,冷然道:“我没有什么居心,更不会是卢良媛的人,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医治皇孙,为了赏银,也为了天下闻名,为女子行医争一口气,开一条先河。换血是唯一的办法,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说,如果殿下不跟卢娘娘生,也可以跟别的女子,或者说,带皇孙的堂兄弟过来验查一下,如果有合适的最好,你不必再费心找什么大夫,天下间,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好他。”
西门烁景放下手中的折子,眸色冰冷地盯着她,眼底充满了研判。
“你真是狂妄!”
聂煦遽然道:“这是自信,皇孙确实因为我的药而有所起色,殿下如果不信,可以继续找大夫,但我只怕打扰了他养病,更会让他以为自己的病十分严重,连我都医治不了,他已经很懂事,请不要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西门烁景眸子锁紧她,面容却是有些恍惚。
人都是有感情的,或许以前是因为功利和算计,但能持续宠爱这么多年,说没感情谁信呢?
惠贵妃这些年有些张狂,他稍稍压制了一下,却始终没有下旨严惩过
他藏好没一会儿,清公主便带着青鸾卫来了。
聂煦不动声色,抱着小龟蛋进了殿中。
“聂煦拜见诸位娘娘!”她抱着孩子,只福身并未跪下。
“大胆,皇后娘娘在上,还不跪下磕头?”皇后身侧的嬷嬷喝了一声。
聂煦冷眼扫过去,“腿脚有伤,不便下跪,烦请见谅。”
清公主冷冷地道:“母后,她就是这般放肆,您如今看见了,并非是儿臣故意诋毁她。”
聂煦冷冷一眼扫过去,“清公主还是少说点话,免得折了手指又断了舌头。”
聂煦打开门,走到废院外头,看到卫大人亲自送了热粥和热水过来。
“王妃,”卫大人把东西递过来,“知道你还在生气,所以没让其他人打扰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属下派了一个人在院子外头,但不会靠近的。”
聂煦见他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脸色苍白憔悴,应该是因为舜王的事,又或者,桓王撕掉止痛贴之后,又痛起来了。
她转身回去,把门关上。
吃了粥,喝了一点热水,给舜王的唇上抹了一点温热的水。
在这个时空,她一定要坚守住这个秘密,直到找到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