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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鹿山怒火暴涌翻涌,脸色通红,如果苏轻雪拉着他,怕是直接就要暴走。

而秦琅,继续开口。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青铜器鉴定,同样如此!

一望其形,此剑虽然整体像模像样,可这鸟虫篆着实幼稚,不仅绵软,且有铸瘤,这在古法失蜡铸造上,是绝对见不到,只有现代的翻砂工艺才会出现!

二闻其味,并不见墓葬之气,相反却有一股淡淡的酸臭,若是加以烘烤,味道则会更浓!这是强酸做旧后,留下的味道!

三问,却不是问人,而是问这剑!一柄王剑,却连个像样的剑首都没有,甚至同心圆做的都不规整,这又如何能对?

四切其身,青铜在地下深埋数千年,早已失铜,敲击之声应是暗哑,可这剑......

说话间,秦琅曲指扣弹,突然撞在剑身之上。

当!

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在众人耳边萦绕。

是仿品!苏轻雪惊声叫出。

连她,也明白了这柄青铜剑的猫腻。

至于其上绿锈,更是是从真品上移植来用胶粘住的而已,需要我用针给你们试试软硬吗?秦琅最后说道。

杨鹿山听到这么一番言辞,冷汗直流,细看之下,发现确实如此,他一时间口干舌燥,身形一颤。

心里赫然明白。

自己打眼了!

你胡说八道!

赵宝风一把将青铜剑夺了过来,竟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照着剑身前段用力剐蹭。

铜锈丁点不掉,你敢说这是假的?

赵宝风歇斯底里大吼,更用手指再次敲击剐蹭部位,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诡计,难道这不是暗哑之音吗!

的确,他敲击出来的声音,完全没有适才的清脆。

这让苏轻雪本已经确定的神色,再次浮现疑惑。

自以为是的伎俩!

秦琅冷笑:当真以为,用了一截真剑身,就可以满天过海了?

那你未免,也太过天真!

说着,秦琅出手如电,再次曲指扣弹,狠狠撞在剑身之上。

依旧还是那清脆的声音,却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改变。

距离剑尖三分之一处,竟直接断裂,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断面处整齐的切痕,已经彰显一切。

现在,还有话说吗!

秦琅带着轻蔑冷喝,转身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他却被赵宝风猛的抓住。

王八蛋,秦琅,你弄坏了我五百万的青铜剑就想走?

门都没有!

怎么?一把作伪仿制的赝品,也想卖出五百万?秦琅冷道:赵宝风,你不是想钱想疯了!

说着,他胳膊突然一甩,将对方手掌荡开。

若是前世的秦琅,纵然眼力再强,可因为生活年代的问题,也断然无法辨识出现代的作假手法。

可是前主却是专精文物修复。

在行里,修旧如旧才是最顶级的能耐。

既然如旧,就必须要牵扯到做旧的办法。

故而,前主了解颇深。

两者记忆相加,天下再无任何仿品能过其法眼,无往不利。

东西是我的,就卖五百万!赵宝风失去理智,怒声嘶吼,你若是不赔,今天不仅要让你好看,更要让你全家死光!

我要让你那濒死的老娘,还有在外打工的妹妹,全部从这世上消失!

秦琅神色瞬间冰寒,如同万年冰窟,只是看着就感觉冷气袭人。

再说一次,试试!

冰冷的声音从秦琅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无,上威压,硬是让那赵宝风连退三步,面现惧色。

这钱,我出!

忽然,苏轻雪面色难看的开口:你确定,是五百万吗!

苏家可是海城巨擘,苏轻雪看似为秦琅抱打不平,但其实在警告对方。

这钱,想拿可以,但要面临的后果,绝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我......

赵宝风焉能不知其中关键,结结巴巴还是改了口,不......不用赔偿......

好,这是你亲口所说,日后不要再找麻烦!苏轻雪说道,否则,苏家不许!

在海城,也只有苏家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秦琅看了苏轻雪一眼,没有言语,转身便想离开。

敢问阁下,究竟师承何人!

脸色苍白的杨鹿山突然开口,颤声问道。

你不配问!

秦琅冷道,言罢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看着秦琅离开的背影,杨鹿山心里既有惭愧,又有庆幸如果今天不是秦琅的话。

那他日后该怎么面对苏家?

杨老,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赵宝风脸色苍白,欲要解释。

闭嘴!杨鹿山厉喝,赵宝风,你当真是好手段!

看着愤怒无比的杨鹿山,赵宝风一屁股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苏轻雪摇了摇头,心里也对杨鹿山生出些许不满,转身要走。

杨鹿山却拦住她,颓废道:苏小姐,都怪我学艺不精却还擅自妄言,终究自食恶果,还请降罪!

杨老严重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本属正常。苏轻雪安抚道更何况,您的为人,爷爷是知道的。

这气度言辞,不愧是大家闺秀,说出话来让人不禁为其折服,更让杨鹿山老泪纵横。

待话音落下,苏轻雪道了一句别,便出去追赶秦琅的身影。

爷爷寿辰将至,而秦琅眼力如此惊人,连杨鹿山都不如他,何不请他帮忙,肯定事半功倍。

另一边,秦琅背着装有瓷片盒子的背包,站在公交站。

他得尽快把瓷盘修好,换来约定好的报酬为母亲治病,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但现在他则是去买一些修复瓷器用的工具。

就在此时,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面前。

秦琅!

车窗落下,苏轻雪脸色微微泛红的轻声叫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秦琅摇头拒绝,他和苏轻雪不熟。

苏轻雪面露尴尬,只得下车,到他旁边:刚才谢谢你。

秦琅微微颔首:日后看准了再出手,这行的水,不是你能探的。

嗯。苏轻雪点点头,继续道:那......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秦琅眉头皱起,这女人有些得寸进尺。

自己与其非亲非故,适才言明已算不易,居然还来纠缠。

我爷爷寿辰快到了,能请你帮我寻一件老物作为寿礼吗?苏轻雪见他不悦,赶忙解释,我可以给你报酬!

秦琅目光扫去。

苏轻雪和他的明眸对视,心弦一颤,小鹿乱撞,赶忙侧过目光。

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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