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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路繁花摇了摇头,道:

“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又重新对路繁花进行了一番检查。

自然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医生只叮嘱了陈默几句,让路繁花多休息,尽量不要刺激她,一切顺其自然。

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陈默神色复杂地看了路繁花一眼,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路繁花只听到一阵“骨碌碌——”木头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她莫名有点心虚。

等陈默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铝饭盒。

他将饭盒打开,其中一个盛着一碗稀饭,上面还堆了一点酸白菜,另外一个装着一只包子和一只馒头。

他将装稀饭的饭盒递给路繁花,又拿了一只包子放在她面前的饭盒盖子里。

自己则倒了一杯热水,一口热水,一口馒头,就着吃了起来。

路繁花端着手中的饭盒,眼眶有些发热。

陈默家里头的条件不算好的,她这次住院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钱。

可他却给她买了稀饭和包子,自己啃馒头......

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日子,他像这样白水就馒头啃过多少回了......

难怪这么消瘦,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陈默解决完馒头,一抬头,就见路繁花怔怔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稀饭一口没动。

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冷石更:

“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腥的。”

路繁花愣了一下,这才回神,知道陈默误会了。

“没有,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吃不完。”

她说着,将自己饭盒里的稀饭分了一大半到空饭盒里,又把包子掰成两半,递给陈默。

“喏,这些给你。”

陈默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又抬眼看她,没接。

路繁花也不管他怎么想,强行将手中的东西往他手里一塞:

“拿去!不吃就浪费了。”

说完,她也不再去看陈默,自顾吃了起来。

陈默盯着手中的饭盒看了半晌,捏了下兜里仅剩不多的粮票,眸色沉了沉,埋头吃完了稀饭和半个包子。

他只当路繁花是想找借口吃肉,才故意将粥让给他的。

然而,他等了半天,路繁花都没开口。

不但如此,之后的几天,她也次次都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他。

直到出院,她都十分的“安分守己”。

陈默周身压抑的冷寒,总算收敛了几分,收拾收拾行李,带着路繁花回了凤凰村。

一进村,路繁花就感觉到了迎头来的各种目光。

探究的,好奇的,还有鄙视的。

算不上友好。

路繁花长得很美,她的那种美,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

身段妖娆,容貌妍丽。

这要是换一个时代,绝对是一个裙下之臣众多的大美人。

然而,她却偏偏生在了这样一个同男人多说几句话都要被人说闲话的年代。

她的美艳就成了一种过错,成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代名词。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同陈默结婚两年还保持着未嫁之身。

但,人言可畏。

这一次,她更是做出了同人私奔的丑事,可谓是坐实了“不守妇道”的臭名!

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路繁花吗?她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这老陈家的老二怎么也跟她在一起?难不成那件传闻是真的?”

旁边一尖细嗓的妇人突然接过了话,语气不屑,又暗带了一股得意:

“你们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我听说啊,她才跑出去没几天就被姘头打伤了。也是人家默子实诚,竟然还凑了医药费送去,要不然啊......”

说到这里,那妇人故意提高了音量:

“某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咯!要我说啊,像这种不守妇道的下烂货,就应该让她被人打死!省得丢了我们女人的脸!”

路繁花眸光一冷,转头看向那妇人,就见那妇人不时朝他们这边偷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她身旁的陈默身上转溜。

脑中记忆一转,她就认出了那妇人的身份。

此人是王寡妇。

因着亡夫姓王,大家面上都叫她一声“王家婶子”。

这王寡妇原是看中了陈默,想要他给自己做女婿,却不想中途被原主给截了胡。

因此心里头一直同原主不对付。

村里头那些关于原主的流言蜚语,她没少掺和在里头。

路繁花睨视着王寡妇,双眸冷得像一把尖刀。

关于她如何受伤一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王寡妇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巧合?

还是......刘二林口中的“幕后黑手”,就是王寡妇!?

呵,她还没动手,对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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