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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我家,赚钱靠大家。

这妹妹砸下去的那两瓶酒加起来十好几万,调酒师小哥肯定不能白白地看着,正要扭头喊人过来,却见眼前的这位妹妹又忽地变了脸,泪珠子开始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

调酒师小哥的那一句“老板,有人故意找茬儿!”硬生生地给卡在了嗓子里,喊不出声了。

“对不起小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出此下策。”少女神情悲切,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起来,“其实我是你们老板的女儿。”

调酒师小哥有些头晕地张了张嘴:“……啊?”

女、女儿???

“都是你们老板逼我的,你们老板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发家之后,抛妻弃子,狠心地与我们母女断绝关系,十几年来对我们不闻不问,任由我们母女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结果最后逼得我妈含恨而终。”

少女哭得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听得围观的吃瓜群众和服务生小哥们纷纷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对渣男群起而诛之。

“不瞒你们说,我是从我们村里来的,一路披星戴月,跋山涉水,连鞋子走破了好几双,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了我爸……不,是打听到了那个狠心的、不要我的、也不要我妈的、死爹的消息,可他却死活不肯见我,我只好来他的店里来找他了。”

女孩子哭得伤心欲绝,声音里满含悲怆,好像不是来找她那死爹认亲的,而是特意来给她那死爹哭丧送行的。

吃瓜群众听得唏嘘不已。

噫……

真惨啊。

温淼哭得声泪俱下,肝肠寸断,恨不得就要同她那没良心没人性的“死爹”一同去了的时候,终于有人怯生生地提出了不对劲儿:“但、但是我们老板今年才十七,确定能生得出来这么大一女儿?”

温淼:“?”

温淼正汩汩往外涌的眼泪戛然而止。

什么?

十七???

这话一出来,温淼有点儿懵,声音含着的饱满情绪立时散了一大半。

吃瓜群众也很懵,扭头看看那这个不远万里来认亲的“女儿”,再回头看看那边一脸莫名其妙为自家老板喊冤的服务生小哥们,更加懵逼了。

嗯?

什么情况?

三方人马面面相觑之际,一道低柔中透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忽然从前面的楼梯上传了过来:“女儿?”

温淼:“……”

这声音听起来还是少年人的模样,年龄绝对不大。

温淼下意识地循声望过去。

楼梯口的灯光有些暗,落下来的光线影影绰绰的,但也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大半个身子隐在楼梯口的半面阴影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少年个子很高,身形清瘦,骨架生长得相当漂亮,站在那里的时候,好似一把雪亮的刀,刀锋冰凉,刀刃如雪,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透着一种无法遮藏的锋芒。

温淼立时傻眼了。

虽然看不清具体模样,但从这身形上来看,怎么看都不像那天摸贺寅屁股的那个油腻老男人。

她呆了半秒钟,而后扭头问向吧台后站着的调酒师小哥:“这是你们老板?”

调酒师小哥点头:“对啊。”

温淼:“……”

草,她好像是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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