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两个字,几乎用了我全部的力气,没有歇斯底里,却只有自己知道,这两个字有多么沉重。
林白恍若未闻,回应我的,怕是只有墙上那挂钟滴答的声音。
呆坐在床上,看着那为了纪念日准备的玫瑰花瓣,细数过往种种,好像那甜蜜从来都是只有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清晨还是没有任何睡意,想着一会儿便要与林凡办理离婚手续,心仿佛都不再跳动,那明明是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爱情,却敌不过消耗殆尽的冷漠言语。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接起了小姨打来的电话,木然听完,也让大脑彻底呆住。
顾不得自己穿的睡衣还带着林白拉扯的不整,随便披了外套拿着车钥匙径直向医院开去。
该原谅吗?
害的我丧失了家庭,友谊,爱情的人。
值得原谅吗?
父亲早就出了狱,之所以一直留在国外,是因为他给我娶了小娘,那个我丈夫心心念念的人,我的闺蜜,刘沫。
甚至在爷爷住院期间,我都不愿与他见面,家里那遗嘱,也写了全部留给苏沫,是早就定下的。
“啊!”
在我还在回忆当中无法走出的时候,尖锐的叫声唤醒了我,可等我踩下刹车却来不及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下车与瘫坐在地上的四十多岁女人不停的道着歉,那女人缓过神来看着那保时捷的车标,转了转眼珠。
“精神损失费!”
女人伸手,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可刚才听见父亲的消息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父亲重病,这样,我把电话留给你,等我去医院回来后行么?”
摸了摸睡衣那根本没有的兜,有些无奈。
女人死活不让我走,没有办法的我只能打电话给小姨,小姨匆忙赶来接我,看明白这女人算是半个碰瓷后,告诉我剩下的交给她,让我先去看父亲。
到了病房门外,我却没什么勇气推门,因为我那小娘肯定也是在的,这么多年不想回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能怎么办?那遗产虽然写的是我名字,可这老家伙还没死啊!”
“你当我不想啊?林白当初那穷小子看着徒有其表,谁知道真能这么有钱?早知道我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还要嫁给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钱我会想办法的,希望这老家伙赶紧死吧!早死早超生!”
这……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