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是我晚餐的时候煮多了,剩锅底的,你放心,这汤很干净,我没动过!梁以沫喃喃低语着。
她大姨妈刚走,晚餐做这道菜纯粹是为了给自己补血,哪知道剩下的还能给一个大男人补血!
梁以沫接着从柜子里搬出一张凉席铺在了床边的地上,淡淡地说道:你受伤了,就睡床上吧!
哼!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男人一口气吃完后,随手放下手中的碗,突然冷哼着问。
他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清纯、甜美、*、成熟等等,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但她们靠近他,往往都是因为他的身世背景,想要在他身上捞点好处。
所以,他虽百花丛中过,但片叶不沾身。
他懂洁身自好,君子坐怀不乱。
但今晚,那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没回事,居然没控制住自己,对这个女人起了冲动之心。
听到男人用这样冷傲的口气跟自己说话,梁以沫微眯着眼睛,没好气地反驳:先生,你是失血过多,导致脑子不好使了吗?是你先爬到我屋里,轻薄我不说,还晕倒在我床上。我若不是见你受伤了,挺可怜的,心疼你才好心收留你,照顾你的。就你这样身负重伤,被人追杀,来历不明,别给我添麻烦,我就对你谢天谢地了!
她向来心肠好,哪怕是阿猫阿狗在她面前受伤了,她也会收留照顾。
心疼我?!
男人身心一怔,活了二十四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女人对自己说心疼你。
梁以沫正眼都不再瞧那男人一下,收好手机,自顾自地在凉席上躺下。
他爱睡不睡,反正她折腾了这么久,她累,她想睡。
而且,这男人腹部上的伤口刚缝了线,应该不会再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刚刚那是你的初吻?男人又问道。
梁以沫很快便入睡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是啊!
那是她的初吻
本来是想留给自己的男友何明旭的,但是却被这个男人给夺走了。
梁以沫抱着这份遗憾与懊恼,渐渐沉睡了过去。
男人会心一笑,心里倒是很欣赏这个性格直爽的女人,嘴里也非常直白地回了一句:好巧,刚刚那也是我的初吻。
但他的话,梁以沫没有听见,因为,她已经睡着了。
当然,他还很赞赏她的厨艺,居然能令讨厌吃猪肝的他,欣然接受她做的一份猪肝红枣枸杞羹!
既然你救了我,我又夺走了你的初吻,还摸了你,从此,我以身相许,娶你为妻如何?男人自顾自地问。
梁以沫却只传来呼呼地睡觉时所发出的呼吸声。
男人这才意识到她已经睡着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她似乎没把他当回事啊!
而殊不知,他其实对这个女人,从吻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很微妙,但又像是命中注定。
当梁以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家里仍旧没来电。
醒来后,梁以沫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非床边的凉席上。
她脑海里的思绪一滞,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后,倏地坐起身来。
床边的地上铺着凉席,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空碗,房间里除了她并无其他人。
难道昨晚是自己梦游了?
正当梁以沫以为自己昨晚经历的事情是一场噩梦的时候,她无意间低头,看到自己睡裙上那血迹斑斑的印子,顿时吓了一跳。
昨晚不是梦!
那个男人
梁以沫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四下看了看,同时又幽微地松了口气,猜想着昨晚那个男人应该是被他的同伴接走了。
不过,接走了也好!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专科大学生,正在念大一。
在这一线大城市里,梁以沫不仅要赚钱养活自己,还要赚钱供男友何明旭读研的学费。
梁以沫的生活本来就过得很拮据,压根就无法再多照顾一个人。
而昨晚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虽然丢了初吻,但她也算是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为外婆积了些阴德。
梁以沫释然一笑,也没把昨晚那件事情当回事。
她脱下身上那件血迹斑斑的睡裙,走进卫生间,打算去洗个澡。昨晚停了一晚的电,她身上都是汗臭味。
站在浴镜前,脖子上突然挂着的一块玉坠,又将梁以沫吓了一跳。
只见这胸前的玉坠,是由一个冷字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组成。
难道是昨晚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块玉坠给她呢?这块玉坠看起来挺珍贵的!
昨晚那个男人来历不明不说,还被人追杀!可想而知,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难道是道上的人?再或者是言归正传,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总之她不想卷入他的是非之中!
梁以沫心一横,忙将脖子上的这块玉坠取了下来,随手扔在了洗漱台上。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梁以沫,今天工作要加油噢!
梁以沫洗完澡换好衣服后,站在试衣镜前给自己打气。
她准备出门的时候,另一间房的房门开了。
只见与她同租一套出租屋的闺蜜苏漫雪趿着拖鞋,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梁以沫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漫雪,早上好!
早上好,以沫。咦,你怎么就去上班啊?苏漫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正要出门的梁以沫问道。
苏漫雪是梁以沫是老乡,不仅是大学同学兼室友,而且还是她的好闺蜜,如今又和她一起请假出来打工,被同一家装饰装修公司聘用为实习生,彼此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同事。
两人缘分匪浅,但性格截然不同。
苏漫雪生性懒惰却十足的拜金主义,换男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特别喜欢高富帅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