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然生产时大出血,徐子敬找来的大夫叹了一口气,“唉,年纪轻轻竟然中过那么阴狠的蛊毒。”
中过蛊毒。
温青然在彻底昏迷前听到大夫的话。
她曾经跟跟墨非离说:“王爷,我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
墨非离,你恐怕一点都没有爱过我吧。
还好,我们两不相欠了。
第05章
三年后,太后八十大寿,天子大赦天下。
温青然带着简陋的包袱从青楼出来,三年来第一次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温青然换上一袭花魁的衣裳,走进了王府。
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人,“来者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温青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可是你们王爷的老相好。喏,这可是你们王爷给我的令牌,让我可以随时出入王府。”
温青然挑着眉,在侍卫震惊的脸色下走进王府。
王府里认识温青然的下人全都震惊得不行,“温姑娘?”
这些下人竟然还记得她,到也是稀奇。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被墨非离扔出王府的时候,这些人全都躲起来。没有一个人施舍一件衣服给她。
“你不是被充为官妓了么?跑到王府里来做什么?”
“脸还毁容了,一个丑八怪妓女,还来王府真是痴心妄想。”
“本姑娘被你们王爷宠了八年,瘦死骆驼比马大。小心你们舌头。”
温青然性格变得比几年前还要泼辣。
温青然径直朝着墨非离的寝殿走了过去,众人睁大双眼。
寝殿门被敲响,墨非离冰冷声音传出:“什么人?”
温青然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她身上脂粉的香气迎面来,墨非离批阅公务的朱笔停下,抬头。
墨非离指尖颤抖,一滴红色浓墨滴入纸上,晕染开来。
温青然!
虽然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但那一条长长的疤还是那么显眼。
她款款走来,脸上勾着风情万种的笑容。
虽被毁容,眼底光芒依旧夺目。
“奴家从青楼出来了。”温青然一步步走到墨非离身边。
墨非离扔下手中朱笔,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温青然,“不是说形同陌路,那又来做什么?”
温青然直接坐到他的书桌上,她手指把玩着一缕头发,“奴家来问王爷要点银两。家产都被充公了,奴家的脸又被恩客给玩坏了,现在连青楼都不要奴家了。”
“所以来找王爷求点赏钱过活。”
一口一个奴家,墨非离的脸阴沉下来。
温青然伸手抚摸墨非离的脸,一手往下抚摸他的喉结,“虽然脸被玩坏了,可是身子还没有。奴家绝不让王爷白给。”
说完,温青然笑得坦然。
胸口某处猛地收紧,好似针扎一样疼,墨非离感觉呼吸都有些疼痛。
他抓住温青然作乱的手,大力甩出去,“温青然,立刻从王府滚出去。”
温青然抬起头大小,笑声如银铃。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做了三年官妓?也对,像王爷身份这样尊贵的男子要什么干净的女人没有?”
她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墨非离的脸,“奴家说得对不对?”
墨非离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以为三年后再见到温青然,以她泼辣的性子,绝对是伪装成刺客暗杀他。
可她并没有。
她穿着官妓的衣裳,走到他的寝殿里,她解开了外边一层的纱衣。
纱衣之下是皓白胜雪的冰肌玉骨,和三年前一样。
温青然和一样,熟稔地坐到墨非离腰间。
第06章
“王爷当年那么厌恶奴家,还能忍着恶心上奴家。不就是喜欢奴家的身子么?”
墨非夜冷笑,“本王不恋旧。”
“是吗?”
温青然贴近他的腰间,缓缓动作。
墨非夜大口喘息,手指掐住温青然不盈一握的腰。
她瘦了太多,腰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在青楼,有没有接过客?”
温青然不置可否,只是笑。
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墨非夜的心尖一疼。
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女人?
就算温青然精通琴棋书画不会做最低等的妓女,也一样免不了要接客。
那些色中饿鬼又怎么可能放过毁容前的温青然?
“到底有没有?”
墨非离又问了一遍。
温青然依旧沉默不语。
墨非离发现自己根本容忍不了温青然的冷漠。
他抱起温青然走到屏风后的大床上,可温青然依旧一言不发。
明明他从未对这女人动情,即便她在青楼里有过无数恩客,也和他没有关系。
可一想到她曾被别的男人碰过,胸口就一阵发闷。
他扯下她肚兜的系带,以往她都主动配合,今日却死拽着不放。
她不给,他却偏要。
最后将她身上最后的遮挡都褪下,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温青然笑着勾住墨非离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那么长的疤痕从她的眼下蜿蜒到下巴上,她说小事而已。
“到底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