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鄂茹看到丁长生,心里不禁有点忐忑,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几乎都被这个年轻人看遍了,脸刷的就红了。
“你好,这是谁啊?”
“哦,嫂子,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叫丁长生。”
“我叫丁长生,嫂子好。”丁长生也有样学样的叫了声嫂子。
“你好,再见。”
田鄂茹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那句再见,让丁长生总觉得还有下文。
不过,一想到昨晚车里的火热,寇大鹏激烈的喘息,田鄂茹瘫软的身体,以及丁长生将她从车里救出来时,遍布全身的吻痕,一遍遍**着他的神经。
此刻,丁长生的脚步有点走不动了,脑子里一遍遍出现了田鄂茹迷失的双眼,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吻顺着她优美的脖颈逐渐向下……
张强看到丁长生一直盯着田鄂茹的身影不动弹,不由得有点上火,一巴掌打在丁长生的头上。
“喂!你小子想什么呢,小心所长扒了你的皮”。
“啊?哦!张大哥,这个嫂子是谁啊?”丁长生猛地回神,赶紧装傻道。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你可不要再露出刚才那幅色相,所长可是一个醋缸,小心打翻了淹死你,以前有个家伙不知道这是所长的老婆,竟往跟前凑,所长知道了,直接就开了。”
“什么,这是所长的老婆?”
丁长生张大了嘴,我去,原来昨晚寇大鹏上的就是霍吕茂的老婆啊!按说霍吕茂是警察,最能抽丝剥茧,可为什么却没发现自己老婆出轨啊!
不好!
寇大鹏明知道他绿了霍吕茂被我发现了,为什么还把我安排在霍吕茂身边,这不就相当于安了个定时炸弹吗?
丁长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敢告密,这闹不好会出人命的,霍吕茂可是有枪的!
想到这,丁长生的脑袋不由得一缩,万一所长知道了,这可真是不是我说的啊!
上班后的第一天,丁长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他的脑袋里反复出现的就只有两个镜头,一个是昨晚他看见的寇大鹏和田鄂茹,一个是所长拿着枪将乡长的脑袋打爆了。
“下班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不知一个人想了多久,一个脆生生又熟悉无比的声音突然传到了丁长生的耳朵里。
“我,我,嫂子,这里管饭。”丁长生一下子跳了起来,来的女人正是田鄂茹。
“扑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可是所长能!”
“提他干什么,吃饭了吗,要不跟我回家吃?”
“不,不敢。”
“去吧,你们所长在家里做饭呢,你是乡长的亲戚,我们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走吧。”虽然说得很好听,但是语气里威胁的味道还是很浓的。
田鄂茹在前,丁长生落后半个脚步,跟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吭。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田鄂茹的话仿佛来至天际却又清晰无比,令丁长生不敢回声。
“问你话呢!”田鄂茹转身怒道。
“不,没有,我想你一定有苦衷,我小,不懂这些。”
“是吗,你不懂吗,可是我看你昨晚的眼睛那是瞪得溜圆,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田鄂茹突然凌厉的眼神下了丁长生一跳,直接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丁长生像个孩子一样眼泪汪汪,田鄂茹竟然心里有点不舍起来。
在街口的转角处,这里是个死角,没有人能看得见,田鄂茹拿出一张纸巾给丁长生擦了擦眼睛。
“我相信你不会乱说,只要你不说,我以后不会不管你,你现在还是一个联防队员,不是正式工作,只要有机会,我会帮你转成正式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
“好,我不乱说,我谁都不说”。
跟着田鄂茹回家吃了一顿饭,虽然做的饭很是丰盛,但是丁长生一声不敢吭,味同嚼醋,难受的很。
“喂,你这小子,在单位不是满嘴跑火车,就你能吹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害羞了?”霍吕茂很不客气的挖苦道。
“所长,嘿嘿,你做的饭真是太好吃了,我一直在吃呢,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要不是找到乡长这个远房表叔,我今天的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呢!”
丁长生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霍吕茂和田鄂茹两口子听得那是一阵心酸。
“兔崽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没事就来家里吃饭吧,不过院子里的柴禾你可得都给我劈好了,哦,还有水缸里的水,也得给我挑满了,我们家吃的都是山泉水,去对面山沟里的泉眼处挑。”
“哎,好,所长,我都能办到”。
田鄂茹心里暗暗叫苦,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还给招到家里来了?
吃完饭,丁长生就回到派出所宿舍睡觉去了,这里管吃管住的生活,他很满意,还主动到值班室和张强聊了一会。
“霍吕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是请丁长生吃顿饭,表示下我们对寇大鹏的亲戚的照顾就行了,你干么要让他时常到家里来?你经常不在家,他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丁长生和寇大鹏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的很,万一时间一长,丁长生和霍吕茂关系好了,指不定丁长生就会把自己的事情透给霍吕茂,那不是给自己招灾惹祸吗?
“你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他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霍吕茂,他也成人了,你就不担心我出什么事吗?”田鄂茹得理不饶人,越说越扯了。
霍吕茂低头吃饭,不想再和这个女人争吵。
入夜了,田鄂茹依旧生着闷气,而霍吕茂则自己洗漱完毕,伸手揽住田鄂茹。
“你干什么,我累了。”
“嘿嘿,老婆,我算过日子了,这两天可是关键日子,不能浪费了。”
“关键日子?”田鄂茹问道。
“是啊,我昨晚还担心今天赶不回来呢,要不然又得挨到下个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你说什么,这两天?”黑暗中,田鄂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