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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徐宴清和沈知欢都沉默不已。

成亲这三年,他们分榻而眠,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徐母看着两人,语气微微激动:“我天天去庙里求菩萨,祈盼能早日抱孙子,你们竟这般糊弄我这老婆子。”

说完,她松开了沈知欢的手,一脸失望地抬步离开。

屋子里,只剩徐宴清和沈知欢两人,静到压抑。

“故意让母亲看到,是我小瞧你的手段了。”

徐宴清薄凉的嗓音带着几分寒意。

沈知欢有些拘措:“我没有。”

徐宴清从榻上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映出一片阴影。

“你别忘了,成亲那日我说过的话,一言九鼎。”

说完,他转身从屏风后离开。

沈知欢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苦涩一点点涌了上来。

他说过的话,她怎敢忘?成亲那日,喜烛摇曳,她满心满眼盼着心仪多年的郎君掀起她的红盖头,看到她眼底的深情。

可这个男人连喜房都未曾踏足,站在门外冷漠地说出了此生最诛她心的一句话——“你我殊途,此姻作罢,往后你随意,我不碰你分毫。”

收敛心思,沈知欢落寞转身回了徐府。

一夜未眠。

翌日,沈知欢早早起床继续刺绣。

昨日自己指尖上的血珠渗进布帛,她只能用暗红色的绣线调整了牡丹花的花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六扇门的捕快沈知诩前来拜访,说想找您叙旧。”

小枝的声音响起。

沈知欢怔住,她来见自己作甚?侧厅。

沈知诩负手站立,那仅用一根红绸带绑住的乌黑青丝,衬得她英姿飒爽。

见到沈知欢前来,她笑得幽深。

两人客气寒暄一阵后,沈知诩突然感叹:“当年在慈幼局,你处处都比我讨张嬷嬷喜欢,如今我还孑然一身,你却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看来你的命,始终要比我好。”

沈知欢听出了沈知诩话中的惆怅,想起现如今自己在徐府的现状,心底五味具杂。

她正要说话,却听得沈知诩又开了口。

“徐宴清昨日是为我受伤,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知欢呼吸一滞,绞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

“人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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