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石竟然有反应!
这本该是好事,可是……
林芷茵的脑袋严重打结,因为让猫石有反应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这说不通啊!
好端端的仙兔娘娘怎么变成了男人?
瞧见她呆愣的表情,众人便更加笃定:“楚祺渊,你不过是黯冥国质子,竟也敢害我们小姐!”
“现在就将你交出去,看我们将军怎么罚你!”
说着众人便去捉他。
楚祺渊周身的戾气渐浓,眸中浮现出割破黑夜的冷意。
“等等。”
奴才们立马停下动作,看向林芷茵。
她虚弱开口:“和他无关。”
“小姐,您怎么还帮他……”
“你们眼瞎了吗?”原主的记忆还残留在脑中,她依稀记得是此人将她拉上岸,“没瞧见他浑身是水?是他救的我。”
众人一愣。
那男人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了变化,漆黑的瞳看向她,似是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
林芷茵走过去,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谢谢你。”
男人微愣,但只是一下便移开视线。
“扶我回去吧。”
“好的小姐。”
奴才们连忙扶住林芷茵。
而楚祺渊仍然站在原地,盯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最后冷笑一声,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扔进了水里。
寒风呼啸而过。
林芷茵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终于觉得没那么冷了。
婢女韵馨边点炭火边问:“小姐,您可还记得是谁推您落水?”
“看不清,那人从背后推我。”林芷茵只记挂着方才的事,楚祺渊肯定不是仙兔娘娘,但猫石既有反应,便说明此人与仙兔有关。
“老爷回来后若晓得此事定会着急。”
她随口应着:“那就别告诉父亲。”
这具身子的父亲便是那位杀了黯冥王的大将军。
百年来黯冥都是天祈的奴国,为天祈做牛做马,可是多年前黯冥王突然偷袭天祈,这才被父亲捕获将其杀害,而当时还年幼的楚祺渊便作为质子一直留在皇城,前不久才移送将军府。
“小姐,我再去取些炭火来。”韵馨打开门。
寒风吹进来,林芷茵缩了缩脖子,当瞧见外头的人后,不由愣住:“楚祺渊怎么跪在那?”
外头又黑又冷,不过是开个门缝便刮得她的脸生疼。
可那人却跪在这么冷的天气里。
韵馨答道:“您忘记了?老爷不给他药草,他为了换药便自愿在院子里跪上七日。”
那男人挺直背脊跪在那,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
说实话,林芷茵真的不想管闲事,可此人却是唯一线索,能不能当生肖神就看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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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一道阴影投射在楚祺渊身上,他头也不抬,想着大多又是来看笑话的。
果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楚祺渊,你起来。”
他冷笑一声,话也懒得说。
那女子却在他面前蹲下:“是渗柏吗?”
这话让他微愣,也终于抬起头,眼里带着窥探。
林芷茵大方道:“你起来,我就把药给你。”
“小,小姐!”
楚祺渊却不信。
她撑着下巴:“父亲和姐姐都不在,府里我说的算,你若想要就起来。”
“药先拿来。”
“韵馨,去取药。”
“可是小姐……”
林芷茵提了提声音:“快去!”
这下韵馨没办法了,只能去取药。
其实渗柏也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只不过对于黯冥这个奴国而言,却是难得的上等药。
林芷茵朝他伸出手:“起来吧。”
他却没牵她的手,而是自己站起来,但可能跪的太久了,一起来身子便犯软。
林芷茵赶紧扶住他:“你怎么了?”
“与你无关。”他的声音又沉又冷,直接将她推开。
可是方才的触碰却让她觉察到,这人身子滚烫,明显是:“你生病了。”
大冬天的在外头跪这么多天,不生病才怪。
楚祺渊却笔直的站在那,盯着韵馨的方向,直到韵馨拿着药回来他的面色才好转,正想接过药时却被林芷茵制止。
楚祺渊的脸色瞬间下沉。
他就知道这女人没那么好心:“二小姐若想耍我,直说便是。”
“你回房休息,我再把药给你。”
他眯起眼。
可林芷茵已经在前头带路了,也不知道和韵馨说了什么,韵馨诧异的看了看他,一脸无奈的跑走。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