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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是时令止和闻樱的订婚宴。

按辈分来说,她真该叫他一声姐夫。

闻言,时令止往床边走了两步,弯腰和她平视,深邃的眼,似笑非笑,气势逼人。

男人的气息缠绕在眼前,姜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爬上姐夫的床,什么感觉?”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又暧昧。

姜眠顿时耳根子滚烫,掩饰着呛声,“就你这技术,没点自知之明?”

时令止眸子轻眯,冷笑:“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姜眠脑海中闪过四个字——衣冠禽兽。

成熟稳重,矜贵优雅,是他披着的光鲜人皮,内里,他心机深沉下流卑鄙!

“哪来的自信?你不过是我报复闻樱的工具罢了。”姜眠不再理会他的目光,径直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一抬头,就看到对面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

一身不良少女夜店风打扮,露脐上衣小短裙,爆炸头,脸上夸张的烟熏妆经过一夜激战乱七八糟晕了一脸。

她暗暗腹诽,时令止这都下得去手,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睡你,只是因为闻樱喜欢你。”穿戴整齐,姜眠朝他灿然一笑,“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但凡是闻樱所珍视的,我都要抢。”

时令止掐了烟,表情琢磨不定,“姜眠,你有病。”

“被你发现了。”姜眠满不在乎地笑。

时令止说她有病,是骂她心理变态,可她的确有病。

精神病。

姜眠捡起地上的包,从里头抽出一张卡递给时令止,“感谢你的配合,我回去会好好和闻樱夸你的。”

时令止脸色阴沉,嘴角却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姜眠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时令止攥着她的手腕,让她清楚地听到了骨骼吱吱裂开的声音。

他喉结滑动,一字一句道:“姜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放开!”姜眠脸色发白,伸手推他。

男人的赤膊坚硬有力,她如同握到了铁块,硬邦邦的,无法撼动。

她的心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个不停,女人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眠眠,是姐姐。”

闻樱。

姜眠明显感觉到时令止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浑身的气压都冷了下来,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森冷又厌恶。

“环环相扣,挺周全。”

时令止不怒反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

手腕疼到麻木,姜眠抿唇没辩解。

她自己都不确定,闻樱的到来是不是也是她早就设计好的。

“眠眠,快开门啊,听瑶瑶说你回国了,你怎么不回家啊,我和妈都很担心你。”门外的闻樱见没人开门,声音听起来很急切,“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酒店经理带着闻樱和她的闺蜜宋晓棠走了进来。

“眠眠……”

闻樱看到了房间里的时令止,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令……令止,你怎么和眠眠……”

闻樱的目光在姜眠和时令止的脸上来回转,满是不敢置信。

“昨晚我们睡了一觉。”姜眠冲着闻樱笑,语气平常。

听了这话,闻樱整个人都在颤抖,脚下一软站不住,倒在了宋晓棠的身上,“眠眠你……”

话没说完,眼泪如珠。

闻樱是海城人人夸的名媛,肤白貌美,温柔优雅,无数男人心头的白月光,就是哭,也是绝美的。

看着这张酷似周婉清的脸,姜眠心中的恨意蔓延开,双手紧紧握成拳。

她六岁那年,母亲自杀,不到半年时间,她的父亲闻昊天便把周婉清娶进门,还带回来了一双比她还要大的儿女。

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家外有家。

闻昊天用他最无耻的手段一点点把母亲逼到绝路,甚至在妻子死后他还大发雷霆,恨她自杀导致公司的股价暴跌。

周婉清进门后,处处挑她的刺苛责虐待,闻昊天都选择视而不见。

他们说:“母债女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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