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府内。
除了花草植被外,一切家具床铺等生活用品,全都消失不见。
包括锅碗瓢盆等。
哪怕连个凳子、椅子、木床都没有了!这是发生何事了??赵***与黄公公、还有闻讯赶来的御史大夫等人,陆续来到了镇国将军府。
当他们听闻镇国将军府除了房屋、植被,其它亦被搬空后,全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陛下……这是天罚啊!”御史大夫罗汉卿仰天长叹。
“难道……朕杀了不该杀的人?”赵***抬头望天,神色复杂。
“天罚降临,国运衰退!”罗汉卿面色凝重,随之摇头叹息。
“罗汉卿……你休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陛下所行之事,皆是英明之举!”司徒封面色阴沉地道。
罗汉卿面色不悦地道:“那你说……皇宫消失当如何解释?眼前这些又当如何解释?”“哼!不过是有妖人作祟,动用了我们触摸不到的障眼法而已!”司徒封言辞犀利地道。
“唉……”罗汉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了。
镇国将军府的遭遇,他再了解不过了!奈何。
裴氏三代功高震主。
军中早有传言,陛下若是再不设防,只怕士兵只知道裴氏三代,而不知道大乾皇帝赵***。
裴氏三代在军中的威望,明显超过了他大乾皇帝赵***。
但毫无疑问。
裴氏三代无疑是大乾顶梁柱。
失去了顶梁柱。
大乾国运怕是真要走下坡路了!罗汉卿悄然从镇国将军府离开。
回到府内后,罗汉卿连夜写了一封辞呈书。
………………距离皇城十里之外的大道上。
周安一行人,迈着艰难的步伐赶路。
前后左右,都有禁卫军把守。
此地距离皇城太近,周安还不敢肆无忌惮。
他低头闷声走路。
场中除了他外,大家都在强撑。
他是假装强撑,其他人是真的强撑。
截至目前。
他们已经行走了两个时辰。
也就是四个小时。
连续走四个小时,对于在场出身富贵的夫人们来说,可谓是举步艰难。
裴远兮虽已年迈,但毕竟当兵出身,所以体格异常壮实。
“念慈……婉清,你等出城之时,可有听到街边百姓的窃窃私语?”裴远兮皱眉询问。
“百姓们说了什么?”顾念慈有些疲惫地问。
顾念慈——裴海阔的三老婆,算是裴海阔的妾室,家里人称三姨娘。
岁数比叶清婉大了五岁,今年正好四十岁。
人虽四十,但风韵犹存,容颜依旧。
岁月的沧桑,丝毫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反倒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少妇一般,非常耐看。
这种年纪的女人,对于周安这种小青年最有杀伤力。
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及其颦笑之间的韵味,无一不是散发出中年女性特有的成熟魅力。
“百姓们好像说……皇宫消失了?”叶清婉蹙眉,神色有些狐疑地道。
“不错!”裴远兮道。
“皇宫怎么可能消失呢?别开玩笑了!一定是你听错了!”四姨娘凌韵额头香汗淋漓,她伸手擦了把汗水,怎么都不会相信。
凌韵是裴海阔的四老婆,也属于妾室,家里小辈称呼她为四姨娘。
四十左右,半老徐娘,肌肤丰腴,容颜与顾念慈有的一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这里不得不再重复一下。
裴家三代,都属于地地道道的颜值党。
无论是妻妾,还是丫鬟,想要入府,第一条就是颜值。
颜值不过关,任凭才华再横溢,他们一家也不会搭理。
裴氏三代的奇葩理念,早已在皇城传的人尽皆知。
裴海阔娶了四个老婆。
大老婆,裴海阔的正妻,也就是裴子骁四人的母亲,因病去世,已有多年。
二老婆,裴海阔的平妻,也就是裴子嫣的生母,也已去世多年。
现在就剩下年轻的三姨娘与四姨娘。
至于裴远兮,已然耄耋,八十有二。
因为行五出身,上了八十,看上去仍旧有些健硕。
不过行走之间,有些佝偻。
“四姨娘,我也听到了!”裴子嫣擦了额头的香汗附和道。
“太爷爷、四奶奶……夭夭也听说皇宫凭空消失了!但夭夭怎么可能会相信呢!皇宫那么大……别说夭夭不相信,大家都不会相信吧!”裴夭夭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珠子道。
裴远兮略微点头。
确实没人会相信。
“姑父……你相信吗?”裴夭夭突然把目光投向周安。
周安略微沉默后道:“相信!”“昂?你相信?”裴夭夭显然没有想到。
众人也都没有想到。
“周安……你休要带坏夭夭!皇宫那么大,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裴子嫣瞪大美眸,颇有些不悦地道。
周安轻笑一下道:“我不但相信皇宫凭空消失!而且,我还知道皇宫在哪里!”“你……吹牛!”裴子嫣道。
“呵!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周安耸了耸肩。
“夭夭相信姑父的话!但姑父能给夭夭说下,皇宫去了哪里吗?”裴夭夭瞪着大眼珠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众女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周安。
流放之路本就艰难无聊,有了周安这番话,众人倒也显得有趣多了。
周安神秘一笑道:“如果我说……皇宫就在我身上,你信吗?”“切!”裴夭夭翻了个白眼道:“姑父真能吹牛!说的跟真的似的!别说我不相信,太爷爷与四奶奶她们都不会相信!”“安儿……少说些话吧!尽量把体力保留下来,你本就病入膏肓!”老爷子刻意提醒道。
“咦……姑父……你好像……连续走了两个时辰,都不带喘气!”裴夭夭突然瞪眼道。
“昂?好像还真是!”裴子嫣美眸一瞪,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啥叫好像还真是?姑姑……自信点,把好像去掉!”裴夭夭嚷嚷道。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周安。
就连一旁的禁卫军,都把目光投向周安。
“咳咳……”周安急忙咳嗽几声,然后故作虚弱地道:“姑父能不累吗?姑父这不是为了跟上大家步伐,一路强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