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我準時出現在公司大會議室門口。
前台小妹看到我像見了鬼一樣，結結巴巴地想攔我。
“沈、沈姐您不能進去”
我沒理她，徑直徑直走向頂樓的董事會會議室。
一路上，所有見到我的員工都紛紛避讓，交頭接耳，目光複雜。
當我推開會議室大門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ceo王總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眼底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沒睡。
與董事們凝重的表情不同，謝臨風和蘇茉晴顯得格外輕松。
蘇茉晴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呦，這不是被停職的沈法務嗎？怎麼，不死心還想來鬧事？”
謝臨風則直接走過來，想把我推出門外。
“沈疏影，你還要臉嗎？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讓她說。”
王總沙啞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謝臨風的動作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王總，又看看我，眼神裡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我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投影儀前，插上我的u盤。
巨大的投影幕布瞬間亮起。
ppt的第一頁，就是星塵項目30許可證的核心條款。
我用最醒目的紅色标注出了那段關于代碼傳染性的描述。
“各位董事，這是我作為法務總監最後的職責。”
“星塵項目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法律陷阱。一旦使用，公司将萬劫不複。”
蘇茉晴的臉瞬間就綠了。
她尖叫着，張牙舞爪地就想來搶我的電腦。
“你胡說八道！你想毀了公司！”
我側身一躲，她撲了個空，高跟鞋一崴，狼狽地摔倒在地。
我側身一躲，她撲了個空，高跟鞋一崴，狼狽地摔倒在地。
謝臨風把她拉起來，剛想開口質問，就被我一巴掌打偏了頭。
對于這種人，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才是正确的。
我無視謝臨風那快把我殺了的眼神，拿起遙控筆繼續按下了播放鍵。
“各位董事。”
我的聲音平靜而清晰：“這就是蘇總監極力推薦，謝總監全力支持的星塵項目。一旦使用，我們公司耗時五年，投入上億研發的核心産品天穹系統，将在一夜之間，變成誰都可以免費使用的開源代碼。”
整個會議室死一般寂靜，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我看到好幾位董事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謝臨風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
“一派胡言！這隻是你片面的解讀！30協議在業内很常見，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蘇茉晴也立刻附和：“就是，沈疏影，我看你就是危言聳聽！技術上的事，你不懂就别裝懂！”
我冷笑一聲，“既然你們這麼着急送死，那我就讓你們死得更明白點。”
我按下了翻頁鍵。
ppt上，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關系圖。
圖的左邊，是量子躍遷；圖的右邊，是我們公司。
而連接兩者的那根線上，是一個人的名字——蘇茉晴。
“技術上的事，我的确不如蘇總懂。”
“但商業間諜的事，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比我懂。”
我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如果說剛才的法律風險隻是讓董事們感到恐懼，那麼商業間諜四個字，則直接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現在，我來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不僅僅是短視，而是愚蠢，甚至，是背叛。”
我的目光從屏幕移開，緩緩落在了蘇茉晴慘白的臉上。
“我想請問蘇總監，你和量子躍遷公司的副總裁，彼得·張，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