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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長高了不少。
稚嫩的模樣已經褪去,眉宇中已經有了些裴言澈的影子。
也比從前更纖細了些。
“媽媽,我好想你啊!你跟洋洋回家好不好?”
江攬月心頭一陣酸楚,指腹不自覺的撫去他眼角的淚痕。
她的孩子,好像終于懂事了。
“攬月,爺爺走的時候,嘴裡還念叨着你的名字,遺願就是希望你能回到裴家。”
“我媽也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能給我們全家人一個機會。”
一大一小,兩道真摯誠懇的目光緊緊盯着他。
江攬月卻覺得莫名窒息。
她好不容易從裴家逃了出來,他卻想利用孩子再次以母親的身份将她綁回去。
她後退一步,和洋洋拉開距離。
“我不會回去的。”
“媽——!”
洋洋稚嫩的小臉上迸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身子不穩的晃了晃,瘦弱的身影竟然咣當一聲倒在了她面前!
洋洋!
江攬月失措的撲在兒子身邊,雙手交疊用力按壓做着心肺複蘇。
可他卻始終昏迷不醒。
“不行,家裡有主治大夫,快,快回家!”
裴言澈抱起洋洋慌不擇路的往家跑,厲聲吼來專家診治,身後的江攬月沒有多想,望着他蒼白發抖的身子,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專家說人搶救過來時,才算是松了口氣。
才短短兩年時間,洋洋的身體素質怎麼會如此差?
裴言澈愧疚的垂下眸子,嘴唇幹澀,聲線異常沙啞,“攬月,你難道沒發現,家裡并沒有任何變化嗎?”
她愣在原地,視線掃了一圈。
難怪,她從進到别墅開始,就有種強烈的熟悉感,安穩又踏實。
難怪,她從進到别墅開始,就有種強烈的熟悉感,安穩又踏實。
整整兩年的時間,裴言澈将屋裡的陳設都保存的很完好。
就連被她燒成灰的秋千,都被他找人複原了。
他的确是用心了。
可已經挽回不了她了。
“攬月,我之前去結婚的海島,是因為取當地的原礦石,親手為你制作項鍊。隻是沒想到被林婉玉曲解,害得你誤會。”
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變得無比卑微。
“我們的誤會太多了,就讓我親手磨平消除掉,好嗎?”
不好。
她連連後退,掃視着兩人,終于發覺哪裡不對勁。
太巧了,怎麼剛好看見她就發病,怎麼不去醫院反而送到家裡來。
“還沒裝夠嗎?你們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耍我很開心嗎?”
江攬月壓抑着怒氣,音量不大,卻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洋洋愧疚的睜開眼睛,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
“媽媽,對不起,是我想的辦法。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吃生日蛋糕。”
保姆端着切好的蛋糕走到二人中間,江攬月心底不是滋味。
她忘了這件事。
每年洋洋生日,裴家都會大操大辦,她這個做母親的隻能在旁邊遠遠看着。
離得近了些,裴母就會說有股窮酸味。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自讨沒趣。
她回過神來,不知何時,掌心裡多了塊甜膩的芒果流心蛋糕。
出于母親的立場,她還是吃了兩口,禮貌的放在展示架上。
“媽媽,你是要回來了嗎?”
她俯身彎腰,噙着笑撫摸着兒子的臉蛋。
“你知道,爸爸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