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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離開嗎?”朋友看着我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一臉擔憂。
“你們都結婚七年了,三個月後還準備補辦婚禮。你偷偷把離婚協議和辭職信夾在文件裡讓他簽下。不怕他舍不得你離開?”
我的腳步一頓,目光落在身邊的拐杖上。
他會舍不得我?我苦澀地搖搖頭。
七年時間,我讓他成為了萬衆矚目的林總,自己甘心做他背後的女人。
可誰知,我熬夜通宵做的項目,拿下的合作全被他給了他資助的女學生李雨雙。
“雨雙剛畢業,她需要這些成果幫她在公司站穩腳跟。你不需要這些,你有我就夠了。”
我天真的以為他真的隻是為了幫助學生。
直到那天,我在拍賣會上找到了殺害我父親的兇器匕首。
我每次的加價,丈夫林元白都故意比我多一塊。
我掏光所有家産,還是不敵他的随手一揮,我眼睜睜看着他把東西轉手送給李雨雙。
“雨雙這次為公司簽下一個億單子,她隻想要這個獎勵。”
我死死盯着林元白,下嘴唇早已被我撕咬出鮮血。
“那明明是我談下的單子!而且你明知道為我父親翻案就差這個證據!他可是為了救你才被錯認為兇手的啊!”
“許瑜!都是一些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可沒讓你父親救我!這麼多年我為了所謂的愧疚一直在對你好,你還要拿這個事情說我說到什麼時候!”
他帶着林雨雙離開,可父親判刑在即,我急需那證據。
我追上去,想從李雨雙手中搶過來。
一輛車撞向我們,林元白下意識地拉着李雨雙躲開了,而我當場被撞斷了腿。
我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而林元白隻是心疼地吹着李雨雙被我抓紅的胳膊。
躺在醫院的一個星期,沒有一個人來看我。
期間隻有林元白不耐煩地催促電話。
“和趙氏集團的合作的方案什麼時候準備好?雨雙需要一筆錢買房,這次合作的錢剛好給她做獎勵。”
“你别裝死,我知道你沒傷那麼重。反倒是那天你把雨雙抓傷了都沒跟她道歉”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太清了,隻知道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律師的電話打斷了我的回憶,我看向同事,微微一笑。
“不用為我擔心,七天後,我将徹底離開他。”
我站在公司樓下,聽着律師帶來的好消息。
“許瑜女士,七天後,您丈夫林元白婚内出軌的證據就齊了,您可以正式起訴。”
“許瑜女士,七天後,您丈夫林元白婚内出軌的證據就齊了,您可以正式起訴。”
我舒了口氣,胸口的沉悶卻未減半分。
比起離婚,父親的冤案更重要。
我打了輛車,朝着城市另一邊最有名的蛋糕店過去。
剛才,在林元白簽完文件時,他叫住了我。
“你去‘雲頂’那把我預定的蛋糕拿回來。”
那一刻我竟有些驚喜,因為今天是我們的七周年紀念日。
下一秒,他冰冷的話澆滅了我的幻想。
“雨雙想吃那家蛋糕很久了,你現在就去,半小時内必須送到我辦公室。”
我的臉色瞬間僵住,木然看向他。
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看向了我拄着拐杖的腿上,又移開。
“雨雙說辛苦你跑一趟,拿回蛋糕後她就把匕首給你。”
我閉了閉眼,最終倚着冰冷的拐杖走了。
曾經,我是林氏最年輕的項目總監,助他登上總裁之位。
如今,卻成了他身後的跑腿秘書。
我的職位、項目、榮耀,全被他精心包裝給了李雨雙。
在我拖着傷腿,氣喘籲籲地将蛋糕放在他辦公桌上時,林元白下意識抱怨。
“怎麼去了這麼久?”
注意到他的眼神,我心下哀歎。
接着,他把李雨雙叫進辦公室,李雨雙進來看都沒看一眼蛋糕,轉身光明正大坐在林元白的腿上。
“怎麼拿個蛋糕都那麼久。奶油都軟了,看着就沒胃口。”
林元白摟着她,寵溺地回應,“那就不要了。”
“你不是喜歡蛋糕?那這個給你了。”
于是,這個隻有提前一個月才能預定的蛋糕就被他随手砸進了我懷裡。
蛋糕盒子撞在我的胸口後又掉落在地。
我低頭看着滿地狼藉,努力克制着心痛。
我知道,他還在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