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畜生！切磋而已，你竟敢下如此毒手！你好狠的心！”
林淵甚至都懶得看他，隻是将目光轉向了之前被東方玄鈞打傷的王家家主王笠，淡淡地問道：“王家主，我記得剛才，東方老狗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王笠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應過來，強忍着心中的激動與快意，大聲道：“沒錯！東方長老剛才可是親口說，刀劍無眼，拳腳難收，還說是我鳳鳴城的人不經打。”
此言一出，鳳鳴城一方的玄者頓時響起了一陣壓抑不住的哄笑聲。
林淵這才慢悠悠地将目光轉回東方文瀾身上，用一種平淡無奇、卻又充滿了極緻嘲諷的語氣，将東方文瀾之前的話，一字不差地奉還了回去。
“東方老狗，切磋是沒錯，但刀劍無眼，拳腳難收，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我怎麼知道你們碧陽城的人這麼不經打，連一拳都扛不住？”
“噗——”
這一次，是碧陽城那邊的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話，太打臉了，簡直就是把東方文瀾的臉皮剝下來，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東方文瀾一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差點沒直接背過去。
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因為林淵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自己剛才親口說出來的。
“你你”東方文瀾指着林淵，你了半天，卻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鳳天翔此刻心中簡直樂開了花，他強忍着笑意，站起身來，裝模作樣地打圓場道：“哎呀，東方兄，消消氣，消消氣。年輕人之間火氣大，收不住手也是正常的嘛。再說了，玄鈞賢侄吉人自有天相，這點小傷，想必以東方家的底蘊，很快就能治好。來來來，快請坐，宴會還沒結束呢。”
這番話，更是在東方文瀾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東方文瀾怨毒地瞪了林淵和鳳天翔一眼，他知道，今天東方家的臉，是徹底丢盡了。再待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
“好！好一個鳳家！好一個鳳家女婿！我們走！”
“好！好一個鳳家！好一個鳳家女婿！我們走！”
他怒喝一聲，抱着昏迷的東方玄鈞，帶着東方家的人，頭也不回地憤然離場。
看着東方家狼狽離去的背影，鳳鳴城一方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和掌聲。
壓抑了許久的憋屈，在這一刻，盡數釋放。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林淵身上，充滿了敬畏、好奇與感激。
林淵卻對周圍的一切恍若未聞，他平靜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來自其他城池的年輕一輩。
“還有誰，要上來賜教嗎？”林淵聲音平淡，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全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無人敢應。開什麼玩笑？連凝玄境中期的東方玄鈞都被打得跟死狗一樣，他們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但并非所有人都這樣想，有幾個凝玄境後期，小圓滿，甚至大圓滿的天才，卻想的是自己根本不懈與林淵一戰，要是赢了也不光彩，要是輸了怕是要成為笑柄，就以剛剛他的表現，後者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看着無人說話，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還想多找幾個人，試試自己這副身體的極限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将就此結束時，林淵卻忽然開口了。
“既然沒人敢上來，那我就自己挑了。”
他此話一出，那些外來城池的年輕子弟們，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闆直沖天靈蓋，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那個煞星給盯上。
林淵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身影上——雷雲城，雷傲。
林淵并不是随便選的一個，是因為這個雷傲，先前在萬寶樓說過羞辱他的話，當時不想給鳳家惹麻煩才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