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鳳歡歡愣住了，心中的滔天怒火，竟被這句平淡的話語澆熄了三分。在場所有人也都愣住了，目光也都看向了林淵。
東方玄鈞臉色變得無比猙獰。他之前根本沒把這個跟在鳳歡歡身邊的小白臉放在眼裡，沒想到對方竟敢如此罵他。
“小子，你說誰是狗？”東方玄鈞的眼神陰冷下來，殺氣畢露。
林淵松開鳳歡歡的手腕，這才慢悠悠地擡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向東方玄鈞。
“說的就是你，東方野狗。”
東方文瀾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
“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畜生！”東方玄鈞怒極反笑，“不過逞口舌之利有什麼用？敢不敢過來說話？”
他死死地盯着林淵，他已經決定，隻要這小子敢過來，他定要将他全身的骨頭一寸寸捏碎。
“小友，不可！”鳳天翔急忙道，雖然他知道林淵可能實力很強，背後的實力也極為恐怖，但初元境大圓滿對上凝玄境中期，這根本就不是比試，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林淵卻仿佛沒有聽到，他向前走了兩步，目光看向東方玄鈞，淡淡開口道：“你想挑戰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隻是，我有一個問題。我一個區區初元境大圓滿的廢物，要是僥幸赢了你這個凝玄境中期的天才，那該怎麼辦？”
“噗嗤——”
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緊接着，整個宴會廳，除了鳳鳴城的人，所有人都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一個初元境大圓滿，要挑戰凝玄境中期？”
“這小子是瘋了吧？還是被鳳大小姐的美色沖昏了頭腦？”
“我看他不是小白臉，是個傻子！鳳家的女婿，原來是個傻子，哈哈哈！”
雷雲城的雷傲笑得最大聲，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他指着林淵，對身邊的人道：“看到沒，這就是吃軟飯的下場，腦子都吃壞了。”
嘲笑聲、鄙夷聲、譏諷聲，如同潮水般向林淵湧來。
就連東方玄鈞，也被林淵這番豪言壯語給氣樂了。他看林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怎麼辦？哈哈，好，我告訴你怎麼辦！”東方玄鈞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淵，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個廢物要是能赢我，我東方玄鈞，從今往後，見到你便繞道走！不，我以後走路都倒着走！”
他這話一出，又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大笑。
“好，這可是你說的。”林淵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這可是你說的。”林淵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轉頭看向鳳歡歡，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溫和道：“你的鞭子，我還沒賠。今天，就先還你讨點利息。”
說完，他不再理會任何人，邁開腳步，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了宴會廳的中央。
鳳天翔看着林淵的背影，額頭冷汗直流，理智告訴他，這簡直是胡鬧，是自尋死路。但他又想起寶庫中，林淵擡起鎮嶽劍時那股撼天動地的力量，想起他面對自己威壓時那份從容不迫。這個年輕人，身上充滿了謎團。或許真的有奇迹？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掐滅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東方文瀾則重新坐了回去，端起酒杯，對東方玄鈞傳音道：“鈞兒，不必留手，給我廢了他！出了任何事，友爺爺給你擔着！”
東方玄鈞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折磨林淵的方法，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在所有人面前，像狗一樣哀嚎、求饒。
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那兩個即将碰撞的身影之上。
一個，是來自碧陽城的少年天才，氣焰嚣張，不可一世。
另一個，是暫時不知道出生何處的鳳家女婿，修為低微，卻平靜得可怕。
東方玄鈞看着林淵，臉上那殘忍的笑容愈發擴大，他甚至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釋放出自己凝玄境中期的威壓，試圖從精神上徹底壓垮對方。
“廢物，現在跪下來給本少爺磕三個響頭，再從我胯下鑽過去，本少爺或許可以考慮，隻打斷你一條腿。”東方玄鈞的聲音充滿了戲谑，他享受着這種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覺。
然而，那威壓落在林淵身上，卻沒有激起半點波瀾，林淵甚至連臉皮都未曾擡一下。
這種無視，比任何反駁都更讓東方玄鈞憤怒。
“找死！”
東方玄鈞爆喝一聲，不再廢話，瞬間沖到林淵面前。他的右手五指并攏，玄力彙聚于掌心，化作一道青色掌刀，直劈林淵頭顱。
東方玄鈞使的這招為青罡斬，是東方家的靈階低級玄技，以迅猛霸道著稱，尋常的凝玄境初期玄者，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會被一掌劈成兩半。
“小心！”鳳歡歡失聲驚呼。
鳳天翔也是下意識地便要起身。
就在那青色掌刀即将觸碰到林淵發絲的刹那，林淵動了。
他沒有閃躲，也沒有格擋，隻是微微側過頭，同時右腳踏出半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