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chapter17
“為了取悅你，我放棄了自己的賽車夢，留在家裡照顧裴旭，照顧你的起居。而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能夠讓你開心一點。”
“但最後我也沒能實現這個目的，我做你妻子的這三年裡我沒有體驗到絲毫的快樂。相反我過的如履薄冰，我生怕我的哪些行為惹你和裴旭不開心。”
“裴旭是小孩子，我不願意跟他計較。可你的冷漠卻時常讓我陷入自我懷疑，我真的很痛苦裴衍。待在你的身邊，我太累了。52次婚禮你一次沒來，為了别的女人你可以說抛下就抛下我。”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心底的起伏，擡頭看向他：“所以我沒有辦法再回到你的身邊，因為你帶給我的隻有痛苦的回憶。如果我真的回到了你的身邊，那我就是對不起我自己。”
裴衍安靜的坐在原地，眼眶通紅。
“枝意…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發誓以後我會對你好的，你能不能再相信我最後一次？”
我将包裡的花拿了出來，那是我今早離開墓碑拿的。
隻有一隻，但是上面的花瓣缺少了一朵。
我把它遞給了裴衍：“昨晚我去找姐姐了。”
在裴衍的注視下，我緩緩道：“我拿着花束去看她，然後我留下了這一朵。我靠在墓碑上，我說如果你同意我原諒他，你就不要帶走這朵花，讓它以最完整的姿态留在我的身邊。”
我頓了頓，咽下喉間的哽咽再次開口：“如果…你不同意我原諒他，那就留下一朵殘缺的花。今早起來，我發現這支花少了一個花瓣。”
我擡頭看向天花闆，拼命的忍着眼中的淚。
“裴衍，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你，有些人錯過就是錯過了。”
忍下了嚴重的眼淚，我重新望向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裡是說不出的難過，眼底漫上了一層悲涼。
“我們之間…是不是徹底沒可能了。”
我垂下眼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但此時此刻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他輕笑出聲，但隻是一刹那便歸于了平靜。
他在開口時聲音裡充滿了悲傷與苦澀：“對不起枝意，這些年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負你在先，我對不起你…”
自從我們再見面，我從他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對不起。”
那個曾經高傲冷漠的人如今對我既訴說愛意又訴說愧意。
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一天，以前這些事情隻會發生在我的夢裡。
那個時候我總是幻想着裴衍突然愛上了自己，還因為以前的事情來跟自己道歉。
光是想想，都讓我開心好久。
可有些事情隻有真正經曆才知道，有些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就像現在我幻想的一切都發生了，可我卻沒有像以前認為的那樣變得特别開心。
相反，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感情之間的事情，沒有對錯，你不必這樣。我還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感情之間的事情，沒有對錯，你不必這樣。我還有事，今天就先走了。”
我拿過包想要離開，但他卻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本想讓他放開，但對上他那雙淚眼婆娑的雙眼，一時之間我竟不忍出聲。
“可以再等等嘛？”
我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他。
“再過幾天就是小旭的生日了，等他過完生日我就會帶着他離開。在這之前…你能先不要告訴他你會走這件事嗎？”
我沒想到他拉住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我的心中湧上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好，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雖然沒有住在裴家，但我每天都會去找裴旭玩。
而裴衍果然如他所答應的一樣，白天幾乎不會出現在我的身邊。
隻有晚上我走的時候他會出現把我送到樓下。
很快就到了裴旭的生日，我特地去蛋糕店做了一個大蛋糕。
許願的時候裴旭偷偷撇了我好幾眼，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的什麼願呢，看我這麼多眼不會跟我有關系吧？”
裴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秘密！生日說出來就不靈了。”
切蛋糕之前，裴旭突然摟住了我，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愣怔了半晌，才意識到他是在為以前的事情向我道歉。
那是我第一次給給他過生日，當時我也像這樣給他做了一個特别大的蛋糕。
當時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把蛋糕推到了地上，甚至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罵：“我才不吃這種給狗吃的東西。”
其實這件事情我都快要忘記了，他當時剛失去母親，對于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感到抵觸再正常不過了。
我從未想過要怨他，而且一想到他是姐姐的孩子我就舍不得責怪。
吃過蛋糕，我照例把裴旭哄睡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關門前，我最後看了他一眼，就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入我的腦海裡一眼。
裴衍一路把我送到了樓下，見我打了個寒顫，他脫掉外套想要給我披上。
“不必了，有人在外面等我。”
他看了看停在門口的車，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走了裴衍，你也要往前看。”
我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最終還是在門口停了下來轉身對着他揮了揮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