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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我将傅硯辭簽了字的股權協議賣出。
五年磋磨,這是他應該給我的。
第二天,錢到賬,我去療養院給弟弟辦理轉院手續。
國外有更好的醫療條件,我要帶着他一起走。
但沒想到,我剛進門,就得知弟弟在急救室。
負責照顧他的護士滿臉焦急:“喬小姐,你怎麼才來?你弟弟的病情惡化了!”
我心下一緊:“怎麼回事?他的各項指标不是一直很穩定嗎?”
護士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多時,急救室的醫生面色凝重地出來。
“喬小姐,喬先生的病情暫時穩住了,但随時有惡化的風險。”
“我們這裡畢竟不是專業的醫院,設備有限,建議你把他轉去省醫。”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
救護車載着我們一路疾馳。
眼看着隻有兩個路口就到省醫,卻在這時,一隊豪車擋住了去路。
司機下車交涉,對方卻表示已經包下了這條路,有重要的事要辦。
什麼事能比生命還重要?
我坐不住,跟着下車,卻見傅硯辭攬着姜雨欣靠在車旁。
而車上裝的led在此刻亮起,寫着“祝賀姜雨欣小公主二十四歲生日快樂!”。
竟是為了給姜雨欣慶祝生日!
我怒從心起:“傅硯辭,快讓車隊讓路,我們要去省醫!”
傅硯辭的目光投過來:“你出了院不回家給欣欣煲湯,跑去省醫幹什麼?”
我着急地解釋:“是我弟弟!他病情惡化,我現在必須立刻送他去省醫!”
養父母已故,弟弟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了。
傅硯辭深知這一點。
聞言,他有些動容。
剛要命車隊讓路,姜雨欣疑惑出聲:“若惜姐,你弟弟不是在療養院嗎?”
我心急如焚:“我沒時間和你掰扯,人命關天,趕緊讓開!”
我心急如焚:“我沒時間和你掰扯,人命關天,趕緊讓開!”
姜雨欣嘴角一垂,委屈巴巴。
“若惜姐,阿辭這幾天都在陪我,我知道你有氣,但你不能為了争風吃醋,連自己的弟弟都詛咒啊。”
“阿辭隻要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真相,你撒這樣的謊,真的沒必要。”
看似為我着想的話,狠狠踩中傅硯辭的雷點。
他帶着疑問撥了個電話,而後,臉上的動容蕩然無存。
這時,救護車上的儀器忽然發出刺耳的聲音。
護士催促我:“喬小姐,喬先生快撐不住了,你快叫他們讓開啊!”
我急得汗都下來了:“傅硯辭,算我求你了,讓我們過去吧。”
傅硯辭冷冷一哂:“我剛剛問過了,你弟弟好端端地在療養院。”
“喬若惜,我真是沒想到,你現在的道德底線居然這麼低了!車上是你花多少錢請來的演員?”
“你就是嫉妒欣欣懷孕,故意在她生日這天來添堵吧?”
儀器的聲音越發尖銳,我沒時間和他多說。
傅硯辭卻以為我被說中心事,固執地堵着不讓行。
随着一聲綿長的滴聲,救護車上亂作一團。
片刻後,醫生遺憾地通知我:“喬小姐,抱歉,來不及了”
我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流。
“傅硯辭,為了姜雨欣害死我最後的親人,你滿意了嗎?”
看我眼淚不似作假,傅硯辭對方才撥出的電話産生了懷疑。
正要說什麼,姜雨欣遞過手機:“阿辭,我剛剛怕真的耽誤了治療,問了療養院的護士。”
“你看,他們正在給若惜姐的弟弟擦身子呢。”
一張照片,打消了傅硯辭的疑慮。
他厭惡地看着我。
“演技這麼好,不出道真是可惜了。”
“今天欣欣生日,我懶得和你計較,你繼續胡鬧,我明天再找你算賬!”
他攬着姜雨欣揚長而去,我抱着弟弟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