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以為得到的會是對方的斥責,沒想到傳來的卻是父親欣慰的笑:
“閨女,你可算想通了,我早說過周時律配不上你,他是首富又怎麼樣,一個小小s國跟我們k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你就該回來繼承家産,做我們沈家的大小姐。”
我鼻子有些發酸,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還是這麼愛我。
當年我告訴家裡人要嫁給周時律的時候,家裡人都持反對意見,特别是父親,警告我要是嫁給周時律就要跟我斷絕關系,最後還是母親勸他,他才沒有真的不要我這個女兒。
我嫁給周時律那天,父親紅着眼,無奈地告訴我:“如果有天你後悔了,就給爸爸打電話,回來繼承家産,沈家永遠歡迎你。”
那時候我還沉浸在周時律制造出來的假象愛意裡,信誓旦旦地告訴他我不會再回來,讓爸爸另找新的繼承人。
誰知才過五年,我就被狠狠打臉,真是諷刺至極。
我握緊電話,平靜地告訴父親:
“謝謝爸爸,不過一個月後離婚冷靜期才結束,我到時候再去找你們。”
父親聞言有些失落,卻也沒再說什麼,叮囑了我幾句話後便道了别。
這一天,周時律沒來看過我一眼,我被迫關在卧室裡,哪裡也去不了。
這個房間以前是我住的,可自從周月月回來後,因為她一句“一個人睡很害怕”,周時律就把我趕出卧室,每晚陪着周月月一起睡。
而此時卧室裡哪裡還有我的東西,跟周時律湊成對的生活用品都變了周月月,仿佛他們才是夫妻,而我是多餘的外人。
直到第二天中午,周時律才想起我的存在,匆匆打開了卧室的門。
見我臉色蒼白,虛弱坐在地上,他狠狠皺眉:
明明錯在你,我懲罰你不是天經地義嗎?你擺出這幅委屈的樣子是給誰看?趕緊起來,下樓去吃飯。”
我用力咬唇,捂着肚子從他身邊經過。
他見我這幅疏離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煩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的周月月吸引了注意力。
周月月是周家領養來的孩子,跟周時律沒有血緣關系,因此兩人産生了超過家人的情愫,偷偷在一起,後來被周爺爺發現,他大怒,強行将兩人拆散,把周月月送出了國。
周時律為此大病一場,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直到他意外遇到我,他對我一見鐘情,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一開始我并不喜歡他,直到那天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裡,他毫不猶豫沖過來保護我,為了救我被人一刀捅在心髒上,血流不止時,他第一時間是問我有沒有被吓到,因為他這句話,我心動了,終于接受了他。
婚後他對我很好,我成了他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碎的珍寶,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就連他的兄弟們都說他從未對别的女人這樣過。
婚後他對我很好,我成了他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碎的珍寶,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就連他的兄弟們都說他從未對别的女人這樣過。
我信了,直到兩天前我在給他收拾書房的時候,在他的電腦上看到了他還沒來得及推出去的微信上,他和他兄弟們的聊天内容。
“律哥,嫂子要是知道她出車禍那天,你挂她那麼多電話是因為忙着跟月月溫存,她得多心痛啊,你好歹跟她結婚五年了,難道她的陪伴還是抵不過月月嗎?”
“你懂什麼,月月可是律哥的白月光,律哥娶沈心怡隻是為了拿她當替身而已,等律哥處理好家裡那邊的人,同意他和月月在一起,他第一時間就把沈心怡甩了。”
兄弟們聞言都沸騰了,紛紛詢問周時律的意思。
周時律隻回了一個字,一個嗯字。
卻讓我如同天打雷劈,一顆心碎了一地。
原來我引以為傲的愛,不過是周時律因為另一個女人施舍給我的。
昨晚兩人糾纏了一晚,我在主卧聽得清清楚楚,可看到周月月身上的暧昧痕迹,我的心還是被深深刺痛。
察覺到我的視線,周月月害羞地靠近了周時律的懷裡。
“嫂子你别這樣看着我,我害怕。”
周時律連忙将周月月擋在身後,一臉不耐地看着我:
“少拿你這種眼神看月月,趕緊下樓吃飯。”
我沒說話,轉身下了樓,我已經一整天沒有進食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飯是周時律做的,周月月胃不好,他特意去報班學習做菜,每天不管有多忙都會為她準備一日三餐。
而這些待遇,是我結婚五年都沒有得到過。
我剛坐下沒多久,周時律就牽着周月月走了下來,兩人坐到我對面,恩愛得像夫妻。
我什麼也沒說,隻是埋頭吃飯。
周時律見我如此平靜,心中莫名不是滋味。
這時,周月月說想喝飲料。
周時律立馬起身走向冰箱,而擺放飲料的地方,正是我擺放孩子屍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