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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十周年紀念日當天,謝知臨送了沈栖寒一份“大禮”。
屏幕上,是她被泡在海裡奄奄一息的父母。
“沈栖寒,和你度過的每一天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随着謝知臨的一聲令下,沈栖寒看到父母徹底被海水吞沒,她她絕望地癱軟在地上,抓着謝知臨的衣領,眸中滿是恨意與不甘。
“為什麼?”
謝知臨雙眸猩紅,字字泣血:“你逼我送走了晚晚,那我就也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晚晚。
阮聲晚。
那個兩年前忽然出現在謝知臨身邊的傻白甜助理。
她會将咖啡不小心潑在會議資料上;會不小心弄丢有着重要文件的u盤;會不小心摔倒在公司門前,再哭唧唧地拉着改裝後的短裙護着自己的大腿,讓謝知臨将她抱回辦公室。
沈栖寒認定謝知臨婚内出軌,着手準備離婚協議時,向來體面的謝知臨卻跪在她面前:“老婆,她隻是個助理,你相信我,我從未做過過界的事情。”
為了讓沈栖寒安心,謝知臨親自用了些手段将阮聲晚改名換姓送出國。
自此,謝知臨再也不提往事,和沈栖寒再次過上了蜜裡調油的夫妻生活。
可如今,他卻說阮聲晚才是他的摯愛。
“沈栖寒,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用離婚逼我?若不是你逼我送走了晚晚,她怎麼會遭到搶劫?怎麼會失去清白?又怎麼會想不開自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原來如此
她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因為一場大病被丢到路上,彌留之際被養父養母收養,謝知臨明知道父母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可如今隻因為阮聲晚自殺,謝知臨就要她全家的命來償。
沈栖寒苦笑一聲,急火攻心嘔出一大口血來,當場咽了氣。
再次睜開眼,沈栖寒發現自己面前擺着一個蛋糕。
蛋糕上有一個漂亮的數字“8”。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沈栖寒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臨死前的剜心之痛還未完全散去,沈栖寒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平靜了一些。
這是他們八周年紀念日這天,也是阮聲晚入職的第一個月。
陽台的窗簾後,傳來謝知臨的聲音。
“别哭,一件襯衣而已,熨壞了就壞了,你嫂子送我衣服太多,她發現不了的。”
“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上次來我家的時候不是看中你嫂子那件晚禮服了嗎?我送給你,就當作獎勵,好不好?”
“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上次來我家的時候不是看中你嫂子那件晚禮服了嗎?我送給你,就當作獎勵,好不好?”
男人的語氣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哄自己的女朋友。
挂了電話後,謝知臨扭頭看到沈栖寒,嘴角的笑意還沒撤下,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你回來了,快許願吧。”
“我已經許過了,我的願望是和我的寒寒長長久久。”
謝知臨笑着在沈栖寒額頭親了一下。
若不是早知道謝知臨的真實面目,沈栖寒怕是真的要為這份真情感動了。
沈栖寒定定地望着謝知臨:“我要你辭退阮聲晚。”
“為什麼?”謝知臨下意識蹙了眉。
早知道謝知臨不願意,沈栖寒翻出手機中一早準備好的證據,一一擺在謝知臨面前:“入職第一天,就把送給合作方的禮盒當作入職禮物帶回家并且拆開使用。”
“入職第五天,把過期的咖啡倒進咖啡機,讓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全拉肚子停工一天。”
“入職半個月,在召開新品發布會的時候不經允許端着奶茶上台,還摔了一跤,澆壞了大家嘔心瀝血制作出來的精品樣品,緻使謝氏損失嚴重。”
“謝知臨,還要我繼續說嗎?”
沈栖寒的胸前起伏,或許是死過一次的緣故,曾經這些不足以讓她動怒的事情,如今卻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謝知臨的長睫微顫,半晌,他不耐地說道:“你就是嫉妒心太強,我和你解釋過了我和她沒什麼,你不要因為自己私心去挑刺可以嗎?晚晚剛畢業沒幾年,犯些錯也是正常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提。”
謝知臨起身就要離開,出門前,他又道:“對了,你新買的那件晚禮服我拿走了,送客戶。”
輕飄飄的一句話後,謝知臨的身影徹底消失。
坐在原地的沈栖寒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若她執手之人是這般的眼盲心瞎,那她也的确沒有留下了的必要,隻是貿然離婚的話,她怕又按照上輩子的劇情展開。
思忖片刻後,沈栖寒給黑名單裡的一個人發去了消息。
“我答應去你的公司,條件是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并且對外界隐瞞我的一切信息。”
“可以,什麼時候入職?”
“一個月後。”
到時離婚證在手,她也要去開啟全新的人生了。
至于謝氏,就留給謝知臨吧。
她倒是想看看,在阮聲晚的作用下,謝氏會以什麼姿勢走上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