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低醇的聲音猶如蠱惑一般,似用鈎子誘惑着懵懂無知的少女。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許盡然一顫,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敲門聲一下接一下,如同催命,趕着她在懸崖邊往前走。
許盡然被逼得眼眶發紅,看着裴韫,唇瓣輕顫,終究是哀求乞憐。
“求你”
裴韫眸底暗芒閃動,倏地掐了指間猩紅的煙。
久敲不動的房門霍地被人踹開。
就在門開的刹那,許盡然手臂一緊,摔坐到沙發上,還未反應過來,後頸就被一隻大手捏住,迫使她面朝裴韫倒下,與此同時,男人撈起外套,将許盡然上半身蓋住。
莊萬貫氣勢洶洶走進來,面上發着狠,一手用毛巾捂着流血的額頭,狼狽不堪。
待看清坐着的兩個男人,那份狠瞬間下去了大半。
“原來是裴少和季少,多有得罪”
他說着,視線在房間内掃視。
“有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砸了我之後跑到了三樓,我正在抓人,不知道裴少和季少有沒有見到人闖進來?”
季一弦推開肩上柔柔攀着的女人,笑着道:“哪個女人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敢對莊老闆動手?我如果見到,一定把人五花大綁交到莊老闆手上。”
莊萬貫掃了一圈未掃見人影,正不甘心地要轉身離開之時,視線忽地在裴韫身上趴着的女人身上定住。
西裝外套之下,露出半截的白色衣服似乎有些眼熟。
他剛上前一步,要将其看得仔細。
一道裹着寒意的沉冷聲線突然響起。
“沒想到莊老闆還有這種癖好。”
莊萬貫腳步猛地一滞。
“莊老闆實在好奇的話,”裴韫的手隔着外套搭在許盡然身上,“下次我讓她好好服侍莊老闆。”
許盡然幾乎貼緊裴韫的西裝布料。
狹小密閉的空間讓她的腦子更加混亂不清,但還是感受到男人的反應。
臉幾乎要燙掉一層皮。
臉幾乎要燙掉一層皮。
難為他在這樣緊要的關頭,還能這麼有性緻。
莊萬貫不敢再往前一步。
裴韫平日看着溫和,卻不是個好惹的。
将心比心,換作是他正快活時被人闖進來打斷,那人還要看得更仔細
莊萬貫渾身一寒
他真是被那個女人氣糊塗了。
季一弦适時出聲,語氣稍淡,“莊老闆或許是沒看清,是有什麼話想對韫說吧,不過韫正在忙,今天就不留莊老闆了,改天再邀您一起喝酒。”
話說得謙和有禮,人卻依舊支腿穩坐,紳士,卻透着幾分傲慢。
這是給了台階。
莊萬貫立刻就着坡滾下來。
“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我來請酒賠罪。”
一群人迅速退出房間,關門聲響起。
許盡然胡亂扯掉身上的外套,手心撐着裴韫半擡起身。
淩亂的發絲下,一張臉紅得不像話,眼眸含着七分醉,三分嗔。
領口的襯衫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掉了兩顆,狹長的衣領下,窺見一線飽滿。
裴韫眸子微暗,拎起外套将人裹嚴實,打橫抱起。
正看戲看得起勁的季一弦見人要走,不樂意了。
“不介紹一下?”
裴韫敷衍得過分,“一個女人。”
“我不是瞎子。”
裴韫的視線冷冷射過去。
“你确定非要現在問?”
季一弦目光緩緩下移,瞥見什麼,忍了忍,終是悶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