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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國,整整十天,我沒有被折磨死。
南昭宇将我送到他的房間。
我抱着破爛的身體縮在角落。
聽見門栓落鎖的聲音,他沉重的步子一下下砸在我顫抖的心上。
他一字一句的問“裴國郡主,你可願助我破了裴國?”
我斂眉,嘲諷的盯着他。
“你也知我是裴國郡主,你勸我叛國?真是可笑至極!”
他坦然的坐在交椅上,把一卷訴狀書丢在地上。
上面赫然寫着幾百個,我認識的不認識的姓名。
狀書最前面,用盡了這世間最龌龊腌臜的詞句細數我的罪名。
通敵,叛國,奸淫,弑母,構陷庶妹?!!
我看着除了通敵以外的一條條罪狀,抖得不成樣子,怒意翻湧,眼眶都氣得泛紅。
“你現在幫我,也許可以活下去。若不幫我,你就帶着這個滿身罪名死在南國吧!”
第一次穿書時,我并不知道這些莫須有的罪。
這是本虐戀文,那時我在南國就被虐待緻死了。
死後,魂魄脫離身體,四處飄蕩。
死後,魂魄脫離身體,四處飄蕩。
裴遇得知我的死訊後,追悔莫及,在我的屍首邊哭的撕心裂肺。
而裴躍那一次竟然沒哭,一向嬌滴滴的男人,趁着夜色偷了我的身體,把我帶回南國。
然後他徒手在南國邊陲的半山上挖了個坑,把我埋在裡面。
立碑時,他的手指都磨得血肉模糊,顫抖着捏毛筆,艱難的在玉牌上寫下“愛卿十鸢之墓。”
他甚至連愛妻什麼的都不敢寫,隻寫下個卿字。
裴遇來搶我的屍身,他沒有顧念兄弟情義,将一把利劍插進裴遇的胸膛。
裴遇最後還是帶走了我的屍身,将我追封皇後葬在皇陵。
再後來,裴國覆滅。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
被皇帝念及親情未降死罪的裴躍,韬光養晦十餘年,與南國結為盟友,弑兄篡位,将裴國改朝換代。
裴遇死的那天,我的魂魄逐漸消散。
因為我是女主,注定要追随男主而去。
消失前,我看到,裴躍像發了瘋一般,又将我的森森白骨從皇陵挖出。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在真相揭曉之前,我就已經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