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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的第二天,我和兒子來到了我爸媽所在的a市。
當年我和傅澤川就是在這裡相遇的,他那時候剛經曆失戀,又逃離家族聯姻,逃到這裡沒多久便流浪在垃圾桶旁邊。
我看他可憐,便把他帶回了家。
幫他抹傷,給他做飯,他從剛開始的失魂落魄到現在的對我百般信任。
我們很快墜入愛河,他說喜歡我,要和我結婚。
婚後我才得知他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和兒子被他帶回家,可從那以後,我抛棄了自己的事業。
全心全力為傅家子嗣的培養掏心掏肺。
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爸媽正在不遠處等着我。
“閨女,你可算是離婚了,媽就說傅澤川那種人家就不是我們招惹起的!”
看到媽媽絲毫不介意當年我為了和傅澤川遠走高飛而生氣,心中頓時湧出一棍暖流。
“媽,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的熱愛事業給搞丢,雖然我們小城很小,可我很幸福。”
兒子見我眼眶通紅,心疼把我抱住。
“媽媽别怕,恒寶永遠陪着你。”
在a市住了五天,我找到了一份工作,曾經我是全國名動一時的攝像師。
自從嫁給傅澤川後,便很少學習攝影。
既然決心重回事業,潛心熬夜是必不可少的。
把這些年欠缺的知識補齊後,我給兒子轉好學籍,接兒子放學回家的路上。
恰好看見一個熟悉的車影。
傅澤川。
我知道他肯定會發現我和兒子離開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會這麼快。
“茵茵,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茵茵,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随後目光在看向我身後躲着的兒子時,一下子愣怔住。
“恒寶,我是爸爸,你是不是還在怪爸爸,是爸爸錯了,不該污蔑你,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兒子站了出來,眼神裡再也沒有了曾經期盼的渴望的父愛。
“爸爸好。”
傅澤川雙手落空,以前兒子總會伸出手求抱抱。
那時候他工作不離手,要麼就是每次都抱着夏楠楠騰不出手。
所以每次兒子要抱抱的時候,他都尴尬拒絕。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兒子不再對他有所期望了。
傅澤川艱難滾動喉結,“茵茵,我能和你談談嗎?”
我懶得搭理他,牽住兒子的手就要走。
傅澤川慌張擋住我們去路。
急得平常總是陰冷的嗓子此時沙啞無比。
“茵茵!我做了一個夢,你能不能聽聽!”
我停了腳步。
“我的夢裡,恒寶死了,他被我污蔑了許多次,你也沒有來得及救他,他死在了手術台,醒來後,我瘋了一樣找定位,好不容易找到你們,你能不能聽我說說。”
我突然低頭笑出聲,眼淚直流。
“說什麼,傅澤川,我告訴你,那不是夢,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你的兒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沒有發現從恒寶獲獎開始我的态度對你不一樣了嗎?”
傅澤川一下子愣在原地,我的話猶如根刺死死紮在他心窩最脆弱的地方。
“沒錯,我重生了,是很荒誕,可我告訴你,上輩子兒子就這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