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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土狗,我爹帶著我參加了獎金一百萬的寵物綜藝。

在大家都嘲笑我是土狗時,我當場表演了一手會算數的絕活。

寫作業的小主人問我,「喔喔,十四減九是多少?」

我思索片刻,叫了五聲:「汪汪汪汪汪。」

小主人在題目上寫下五。

過了一會,她又問我,「十五減七。」

我思索片刻,叫了八聲:「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原本稀稀拉拉的彈幕頓時炸了起來。

【不兒,這給我干哪來了,狗都會算數了,那我算什麼?】

【這狗我認識,高考時就做我旁邊。】

【我不想要這種太聽得懂人話還聰明的小狗,因為這樣顯得我很沒用。】

【讓我考考你,7868297372-827823 是多少?】

1

我是一只土狗。

我叫喔喔。

五星擔茅上將王家莊后北屯我老爹曾說過,一只狗如果沒有一個別具一格的名字那它將不算一只完整的狗。

我爹芳齡二十八,風韻猶存,今年更是喜得貴女。

身為我爹繼承三畝地和農村自建房后的第一個寶貝女兒,地位非比尋常。

嫡長女理所當然以后要繼承我爹的三畝地和農村自建房。

我爹第一時間就給我下達了指令。

他指著我蠟黃的狗臉,一本正經,「我閨女小小年紀眉眼間就有種王霸之氣,尚在襁褓卻不掩傾城之姿,以后必定要一統北上廣,坐擁十里八村的男模。」

當務之急,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卸載洋柿子小說。

我聞了聞嫡長女粉嘟嘟的小肉臉,沒聞到什麼王八之氣。

幸好幸好,要不也太滂臭了。

但我依舊下定決心,決定擔負起身為狗哥的責任。

嫡長女歪過臉看我,伸出胖乎乎的手抓住了我的嘴皮。

她咧著空蕩蕩的牙床沖我傻笑。

我的心里暖洋洋。

這股暖洋洋順著我的心窩一路向下。

于是我激動的跑去茅房如了個廁。

嫡長女軟綿綿是剛生出來的,我爹的胳膊和腿好像也是剛長出來的。

他抱著嫡長女像是抱著顆地雷,正襟危坐,四肢癱瘓,手腳無力,兩眼茫然,滿臉驚恐。

于是嫡長女的小名理所當然的誕生了。

「地雷。」

我爹這樣喊嫡長女。

此名遭到了全家一致否決,但我爹一意孤行。

他說這樣爆炸性的名字很符合嫡長女王霸之氣的身份。

我媽坐完了月子就直奔省城繼續務工,把嗷嗷待哺的嫡長女放心交給了我爹。

半夜,我爹訂好了鬧鐘,每隔幾個小時就要爬起來給嫡長女喂奶。

大概是白天擔茅挑糞累著了,鬧鐘響,他的呼嚕聲也響。

于是我一口咬上他的腳趾頭。

死豬夢中驚坐起,他大叫道:「我可是京圈佛子的白月光,怎麼會磕到甲溝炎!」

一片漆黑中,他和我大眼瞪小眼。

空氣死寂,氣氛尷尬。

他按掉鬧鐘,默默翻身下床,故作鎮定:「該喂奶了。」

憋笑挑戰嗎?

有點意思。

我爹離京圈佛子的白月光還有點距離,但是離人已經很遠了。

好消息是,咬腳指頭的叫醒方法很管用,百試百靈。

壞消息是,我噁心的一晚上沒睡好覺,恍惚間吧唧著自己膠黏的嘴總夢到自己在吃粑。

2

嫡長女一天要喝奶,我和我爹這場互相折磨的日子就要過下去。

我折磨我爹的腳趾頭,我爹用腳臭折磨我幼小的心靈。

他很奸詐,睡覺時故意把自己從頭到腳踝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來兩只又臭又長的大腳板。

第1章

好在嫡長女作為一個很省心的老牌小孩,飛快的斷了奶,并且日復一日對喝奶十分厭惡。

家里的奶粉剩下不少。

我爹一向賢惠,勤儉持家。

于是我和我爹被迫返老還童,重新叼起奶瓶。

我媽在院子里種了很多月季。

我和我爹蹲在院子里,面朝月季,噸噸喝奶。

他一手扶著我嘴里的奶瓶,一手扶著自己嘴里的。

我斜眼看他。

他解釋道:「你懂什麼?喝奶不拿奶瓶喝沒有氛圍感。」

嫡長女也飛快的戒掉了紙尿褲,并且能獨立輕松的在寶寶馬桶上如廁。

家里的紙尿褲也剩下不少。

我爹一向賢惠,勤儉持家。

于是我和我爹被迫返老還童,重新穿起紙尿褲。

我和我爹躲在屋里,他把我逼進角落,拽著我的狗腿要給我套紙尿褲。

身為一只完整且有尊嚴的狗,我要是穿著紙尿褲出門,必定會遭到十里八村狗的嘲笑!

我拼死抵抗。

但他威逼利誘,「尺碼太小了,我穿不上,晚上給你蒸雞蛋糕。」

那麼話又說回來了。

倒也不是饞雞蛋糕,只是浪費不是好習慣。

沒錯。

于是來看嫡長女的爺爺破開房門,看到一臉嬌羞穿著紙尿褲嚶嚶嚶的我,當機立斷抄起紙尿褲暴扣我爹。

最后我和我爹在院子里對著月季罰站。

我斜眼看他。

我爹說:「父子連心,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福我是沒享到,難倒是一個沒落下。

面對如此不靠譜的爹,我更應該肩負起身為狗哥的責任。

我每天圍著嫡長女寸步不離。

夏天搖尾巴幫她趕蚊子,冬天用肚皮貼著她幫她暖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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