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對父親說：「老秦，你真不該……」

知青歲月，回憶濾鏡都篩不掉的苦，也正因為如此，那段歲月里的感情才彌足珍貴。

父親卻不為此反思，他被銬住了，腰板仍然筆直。

他年逾四十，氣質形象尚佳，可以瞧得出年輕時候的風采，也難怪有先后兩個女人為了他莽撞地跌入婚姻的陷阱。

父親看著沈父，諷刺道：「你也就是出身好，我要是有教育局長的親爹，混得肯定比你好，哪會給那個死老頭當上門女婿，你就是命比我好罷了。」

沈父被他的話一噎，知道他是無可救藥，不再說話。

「爸爸，媽媽……」

六歲的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在警察后面哭著要爸爸媽媽。

父親的腰一瞬間塌了，女人更是淚流滿面，悔不當初。

父親祈求地看向我的方向，卻在和我冷漠的眼神對視上的時候怔愣住。

我諷刺地勾唇一笑，無聲地開口：報應。

父親讀懂了我的口型，一瞬間了悟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氣急敗壞，破口大罵：「岑明雅，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算計你老子，不得好死。

我笑了笑，這比一口一個殘廢好聽多了。

警察押著這兩人從我身前離開。

我問芽妹：「你要和他說話嗎？」

芽妹搖搖頭：「阿媽臨終前說了，不要我認親的，要不是為了學校的事，我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這兒來的。」

我安慰她：「學校老師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姥爺已經找人去幫忙了，你放心。」

「謝謝你，明雅。」

「不客氣，芽妹。」

15

第二日，我和沈知非一起送芽妹離開。

火車轟隆隆發動，芽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個銀鐲子套到我手上，然后揮著手和我道別。

「妹妹，再見。」

她的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嘴角一抹清澈的笑意。

回程的時候，經過書店，我和沈知非進去逛逛。

我買下了那本《論犯罪與刑罰》，送給沈知非。

「送給未來的大法官。」

不要為了我，放棄你的理想。

沈知非心領神會，鄭重地接過那本書。

沈知非摸摸我的頭頂的軟發，說道：「謝謝你，我會好好收藏這本書的。」

八月底，學校開學之前，因為證據充分，秦壽夫妻的判決結果出來了。

我給芽妹寫信：

那個女人判了兩年，秦壽數罪并罰，要關八年。

他們的小孩被送到福利院了，我不關心他的結局。

我想修夠學分早點畢業，這學期的課程排滿了，很忙，我恨早八……

我還有個驚喜要給你。

明年我們或許能相處一整年，我想到你們學校實習。

望珍重，期待回信。

第8章

沈父對父親說：「老秦，你真不該……」

知青歲月，回憶濾鏡都篩不掉的苦，也正因為如此，那段歲月里的感情才彌足珍貴。

父親卻不為此反思，他被銬住了，腰板仍然筆直。

他年逾四十，氣質形象尚佳，可以瞧得出年輕時候的風采，也難怪有先后兩個女人為了他莽撞地跌入婚姻的陷阱。

父親看著沈父，諷刺道：「你也就是出身好，我要是有教育局長的親爹，混得肯定比你好，哪會給那個死老頭當上門女婿，你就是命比我好罷了。」

沈父被他的話一噎，知道他是無可救藥，不再說話。

「爸爸，媽媽……」

六歲的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在警察后面哭著要爸爸媽媽。

父親的腰一瞬間塌了，女人更是淚流滿面，悔不當初。

父親祈求地看向我的方向，卻在和我冷漠的眼神對視上的時候怔愣住。

我諷刺地勾唇一笑，無聲地開口：報應。

父親讀懂了我的口型，一瞬間了悟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氣急敗壞，破口大罵：「岑明雅，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的，算計你老子，不得好死。

我笑了笑，這比一口一個殘廢好聽多了。

警察押著這兩人從我身前離開。

我問芽妹：「你要和他說話嗎？」

芽妹搖搖頭：「阿媽臨終前說了，不要我認親的，要不是為了學校的事，我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這兒來的。」

我安慰她：「學校老師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姥爺已經找人去幫忙了，你放心。」

「謝謝你，明雅。」

「不客氣，芽妹。」

15

第二日，我和沈知非一起送芽妹離開。

火車轟隆隆發動，芽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個銀鐲子套到我手上，然后揮著手和我道別。

「妹妹，再見。」

她的眼睛依舊水汪汪的，嘴角一抹清澈的笑意。

回程的時候，經過書店，我和沈知非進去逛逛。

我買下了那本《論犯罪與刑罰》，送給沈知非。

「送給未來的大法官。」

不要為了我，放棄你的理想。

沈知非心領神會，鄭重地接過那本書。

沈知非摸摸我的頭頂的軟發，說道：「謝謝你，我會好好收藏這本書的。」

八月底，學校開學之前，因為證據充分，秦壽夫妻的判決結果出來了。

我給芽妹寫信：

那個女人判了兩年，秦壽數罪并罰，要關八年。

他們的小孩被送到福利院了，我不關心他的結局。

我想修夠學分早點畢業，這學期的課程排滿了，很忙，我恨早八……

我還有個驚喜要給你。

明年我們或許能相處一整年，我想到你們學校實習。

望珍重，期待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