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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再三,我憑着前世的記憶找到了輔導班的地點。
在輔導班門口,徐濤和李小梅手牽手在笑呵呵地指揮工人搬桌子。
徐濤看見我,慌忙把手撒開,然後整理一下衣角裝作無事發生。
我也全當沒看見,徑直走過去。
徐濤得意極了,拿胳膊戳了戳李小梅。
“我都跟你說了你還不信,我早就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她根本離不開我,管她在電話多橫,到頭來不還是乖乖給我送錢來?”
李小梅直誇濤哥厲害,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為了彰顯他不容挑戰的男子氣概,他高挺着胸脯朝我走來,然後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你是死人嗎!取個錢這麼慢!連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你還能頂什麼用!”
李小梅湊過來往鼻子上扇了扇。
“姐姐你身上一股烤肉味兒,該不會是吃完烤肉來的吧。”
緊接着,她話鋒一轉。
“我跟濤哥忙活一上午連個泡面都舍不得吃,姐姐你在空調房躺一天還吃那麼奢侈的烤肉,可真是幸福呢!”
她話是對我說,可眼神卻止不住偷瞟徐濤。
果然,徐濤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雙腳重重落在我身上:
“你個敗家娘們,我在外辛辛苦苦掙錢,你倒好,拿着我的血汗錢出去潇灑是吧?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
李小梅分明是在胡說,因為我來得匆忙,什麼也沒吃,更别說烤肉了。
可徐濤沒有核查就聽信了李小梅的話,直接給我判了刑。
我想解釋,可徐濤根本不給我機會。
我想解釋,可徐濤根本不給我機會。
他腳腳到肉,痛的我蜷伏在地上不停哀嚎。
徐濤就這麼打了好久,李小梅才假模假樣地過來拉他:
“濤哥,你就饒了姐姐這次吧,工人把桌子裝好了還等着付尾款呢!”
徐濤這才停了下來,看着我的慘樣,他抿抿唇逃避似的移開目光,想到要做的事情,他開口就是命令般的語氣:
“把錢準備好,人家要多少你就給多少,不夠了就給你爸媽打電話要錢。還有,把臉上的傷拿頭發遮一遮,别給我丢人!”
我強忍疼痛,慢吞吞地起身。
即便是怒火沖天,理智卻還在線,隻是從前卻沒發現,徐濤竟然是這樣惡毒殘忍,又自大的人!
可裝修工人似乎等不及了,朝我們這邊喊。
“老闆,你怎麼久不結款,不會是付不起想逃票吧?”
徐濤一聽急了,指着工人怒罵: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成天開路虎住豪宅,家裡保姆都沒有超過30歲的,還能缺了你這仨瓜倆棗的?”
見我慢吞吞的樣兒,徐濤等不及了。
他搶過我的包,又在我身上仔仔細細翻找一圈。
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
他暴怒地将我從地上拎起:“錢呢?我讓你帶的錢呢?”
沉痛的毆打激發了身體的免疫機制,腎上腺素急劇飙升,此時我的内心鼓足了勇氣。
然後我一口血水吐在徐濤臉上。
“你還要不要臉?吃我的用我的,就連工作都是靠我家給你找的,現在開個輔導班還要花我的錢,你哪來那麼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