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我站在原地,被氣笑了。
回到家時,把家裡曾經和我有關的所有東西一件一件地全都扔了出去。
我走上二樓,沒一會兒房間就傳來一陣低喘聲。
女人嬌軟無力地嘤咛,帶着黏膩的喘息:“琛哥哥我好難受”
然後是裴瑾琛的聲音,低沉,急促,帶着一種壓抑的燥熱。
“乖,别動,衣服脫了,你吐了一身,穿着髒”
我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眼裡面糾纏的他們,伸手給他們關上門
痛苦嗎?
不。
我和裴瑾琛之間,早就在那夜他把我送給顧北丞時,斷得一幹二淨。
現在隻剩下一種近乎殘忍的清醒。
我徑直走向書房,空氣裡是熟悉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
曾經我幾夜高燒不退,裴瑾琛把我抱在懷裡,照顧我到天亮。
那時,這股味道讓我安心,如今隻覺得窒息。
我打開保險箱,擡起手輸入。
果然,錯了。
果然,錯了。
曾幾何時,他醉酒後抱着我,在我耳邊含混不清地炫耀:“保險櫃的密碼隻有你知道,是我們初見的日子”
我扯了扯嘴角,視線無法聚焦,隻覺得窗外的風從胸腔呼嘯穿過一片冰涼
原來,連這個隻有我知道的密碼,也早就不是我的了。
我想,在李思思纏着他第一次踏進這間書房的時候,或者在他決定把我綁上顧北丞的床之前。
他就改好了密碼。
我輸入,果然是李思思的生日。
保險櫃打開,我收手去拿我的嫁妝。
當年,媽媽臨終時托付在我手裡的公司股份。
因為答應和裴瑾琛在一起,所以這些都被他理所應當占據。
現在,不會了。
股份收回,也是我和他結束的開始。
我不再猶豫,抓緊文件。
轉身離開,每一步都是前所未有的釋然。
卻在這時看見窗外,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停在了裴家别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