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什麼我一再退讓,他卻不識好歹,變本加厲!
我二話不說,沖上前給了他一拳。
他卻沒有想躲的意思,用臉接下這一拳,徑直倒在地上。
同時,響起一道驚懼的女聲:
「住手!」
秦婉沖出廚房,一腳踹開我,我口袋中的止疼藥滾落在地。
高跟鞋跟踩中我腰間的刀口,我疼得爬都爬不起來。
醫生說過,血癌患者的傷口很難愈合,腰間瞬間被血染濕。
她居高臨下,滿眼厭惡地望着我:
「江亦,我還以為你轉了性,想不到你隻是欲擒故縱,是我讓你簽協議,你有什麼沖我來,沒必要打叙言!」
我忍着疼嘶吼道:
「劉叙言把手镯摔碎了!」
秦婉一怔,不屑道:
「隻是一個手镯,不知道哪個野女人給的,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我徹底紅了眼睛,聲音泣血:
「這是我媽的遺物啊!」
秦婉瞬間愣在原地,看向劉叙言。
劉叙言隻是沖她做了個委屈的表情。
她竟然一句沒問,轉頭指責我:
「遺物怎麼了,回頭我找人給你修修,多大的人了,為一個東西和恩人大打出手!」
又是恩人,可我到底承了他什麼恩?
我的情緒忽然失控:
「他算什麼恩人?」
秦婉不悅:
「你車禍的時候叙言搶着給你獻血,這不是恩情嗎?」
我滿眼凄涼:
我滿眼凄涼:
「劉叙言不過給我獻了十毫升,你就喊停,究竟是他感冒了,你怕他病氣過給我,還是你心疼他——」
啪!
秦婉用力扇我一耳光:
「江亦,你怎麼可以這樣揣度我,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
「叙言是你的血包沒錯,卻沒必要随便什麼小病小災就啟用他,他不是一件東西,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心疼劉叙言,卻從沒心疼我給劉叙言捐了一顆腎。
我捂着臉,凄然一笑。
狼狽地撿起地上手镯碎片,喃喃自語:
「媽媽,我一無所有了……」
母親死前連連感謝秦婉,說幸好有人替她愛我。
可現在,還有誰愛我。
秦婉看我又哭又笑,眼神驚疑不定:
「江亦,你還有我啊……」
下一秒,她眼睜睜看着我暈倒在地。
4
再醒來,還是醫院。
醫生一臉同情:
「江先生,您的病情再次惡化,隻剩下三天了。」
「什麼三天?」
秦婉進病房時剛好聽見。
我淡定自若地扯謊:
「三天就能出院。」
她沒有絲毫懷疑,将我的止疼藥放在桌上:
「你的藥記得吃,咱媽的遺物我已經派人去修了,叙言偷拿手镯,我已經罰他了,罰他一天不能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