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再問我要卡，我就裝死不回應。
他罵罵咧咧了幾次，似乎也放棄了，後面再沒聯系我。
隔了一個月，方家明突然來到我爸媽家，殷勤地提出，要陪我去醫院複診，化療。
隻字不提工資卡。
「老婆，你啥時候回家啊，你和多多不在，家裡冷冷清清的。」
路上，他竟然提出讓我帶女兒回家。
奇怪了。
我以為這段時間的冷戰，彼此都心照不宣，這日子早晚要散了。
我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提離婚，他那裡是啥情況。
好奇中，我帶着多多回了一趟家。
打開門，婆婆端坐在那裡，笑着說，「佳悅，多多，你們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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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說你生病到現在，都是嶽父嶽母在照顧你，她都沒幫上忙。」
婆婆一臉的不好意思，「佳悅，你爸媽辛苦了，以後搬回來，我來照顧你吧。」
有意思。
我笑了，「媽，那就辛苦你了。」
婆婆微微笑着颔首。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來敲門，把我和多多都吵醒了。
佳悅，「我熬了粥，你們早點起來吃。」
我和多多打着哈欠，「媽，今天周末。」
婆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我，日期搞糊塗了。不過粥已經燒好了，要不你們還是起來吃吧。」
多多不願意，哭哭啼啼地還要睡。
我倒是醒了，睡不着，索性起來了。
走出門，方家明的房門還緊閉着，看樣子婆婆光叫了我，沒記得叫她兒子。
到桌上一看，粥是粥，可惜是我不能喝的粥。
皮蛋瘦肉粥，裡面的胡椒味，一走近就能聞到。
皮蛋瘦肉粥，裡面的胡椒味，一走近就能聞到。
桌上還放着油條，也是我不能吃的。
我不禁氣笑了。
「媽，昨晚我記得說過我有忌口，胡椒油條都不能碰。」
婆婆抱歉地說，「喲。你看我這記性。」
她低下頭，開始抹眼淚。
沒多久，方家明皺着眉頭從房間出來，「媽，你怎麼了？」
随即轉頭對着我，「我媽好心好意給你和多多做早飯，你怎麼把她氣哭了。」
我啥話都沒說呢，這一唱一和的。
我懶得理他們，去廚房自己弄了份吃的。
剛端到桌上，方家明突然發飙了，他用力一揮，我的盤子直接砸到了地上。
「吃吃吃，你還沒和我媽道歉呢，吃什麼吃。」
婆婆縮在旁邊，唯唯諾諾的樣子，「都是我的錯，是我記性差，是我對不起佳悅。」
方家明的火氣更大了，他對我瞪着眼睛，揚起手，好似要打人的樣子。
我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
「方家明，你省省吧，你就不怕這一巴掌下來，我告你家暴，到時候你工作也難保。」
他怔了怔，眼角不自覺地瞟向婆婆，婆婆低下頭，抽泣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
方家明改用手指着我，「沈佳悅，我警告你。我媽辛辛苦苦把我養大，不是來受氣的。你敢對我媽不好，我們就離婚。」
我努力止住笑意，拉開椅子坐下，「方家明，你是不是研究過婚姻法，知道我生病期間，法院是不判離的。所以你用你媽來制造矛盾，逼着我提離婚？」
方家明的聲音輕了下去，「你胡說什麼？我就是氣你不尊重我媽。我什麼時候要離婚了。」
「你不離，你老同學不着急嗎？婦産科都陪着去過了。再拖下去，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沈佳悅，你怎麼會知道我去。。。？」
婆婆阻止他說下去，「佳悅，你誤會了。那個姑娘的爸媽是我老朋友，拜托我照顧她。前幾天不舒服，我讓家明陪她去了一次醫院。都怨我多事。。。」
我打斷了她，「行了，别演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婆婆瞬時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