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晏柯不是你的所有物，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你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或許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容易看清自己的心。」
鐘靈眼眶發紅，極力壓抑着怒氣，胸口劇烈起伏，半晌，她吸了口氣。
「你應該早告訴我，不應該瞞着。」
鐘夫人無辜地眨眼。
「我可真是冤枉，難為天下父母心，早告訴你，你死活都會攔着晏柯，不讓他報蘭城大學。
「左右不過鬧一段時間，要麼是你跟着他過去蘭城，要麼你強迫晏柯去跟着你。」
鐘靈不悅地咬牙，轉身踹翻了沙發。
鐘夫人悠悠繼續：「這鬧到最後，某人可就真的要失去晏柯了。」
鐘靈緩緩閉眼，神色寡淡蒼白，她沒有反駁。
鐘夫人走了進來說。
「去落城是你的夢想，作為母親，我不希望你為任何人放棄。
「但晏柯也有他的夢想，我想周媽也是這樣想。」
鐘夫人看了看倒地的沙發，軟了語氣哄。
「好了，收拾收拾，别吓到周媽了，你先去落城報名。」
全程鐘靈隻聽進去了「失去晏柯」和「吓到周媽」。
那幾天，鐘靈白天努力裝作一個正常人，晚上整夜整夜地失眠。
周媽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直忐忑地觀察她的情緒，小心翼翼地說話。
鐘靈禮貌地回着，時不時問幾句晏柯的事，周媽有些驚訝于她的變化。
話逐漸多了。
鐘靈知道了周媽打算去蘭城大學附近租房子和晏柯住，然後在附近找些小生意做。
還有晏柯最近很開心，認識了新的室友，忙着熟悉學校的每一條路。
總之，她沒有不開心，或者不舍。
鐘靈匆忙吃了幾口，回到房間，她怕再待下去就忍不住了。
原來她在晏柯心裡，是真的一絲一毫都不重要。
可有可無得還不如家裡的小狗。
可有可無得還不如家裡的小狗。
連小狗晏柯都會叮囑讓周媽按時喂飯，還提了院子的花草多久澆水。
唯獨沒有說她鐘靈。
鐘靈感覺自己的胸腔快裂開了，每天隻能在房間數着時間。
落城大學報名比蘭城晚三天，鐘靈剛到落城放好行李。
她們的小群炸開了。
有人截了艾雯的朋友圈。
她少有地發了一張吃飯的照片，很普通的菜。
到右下角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腕，上面是鐘靈熟悉的黑色繩圈。
大家紛紛猜測是艾雯的男朋友。
鐘靈冷冷地在群裡回了一句：【不是。】
群裡瞬間安靜了。
這兩個字讓大家瞬間明白照片裡的人是誰了。
能讓鐘靈上心的，除了晏柯還有誰。
她和艾雯上了蘭城大學的事，慢慢大家都知道了。
誰也不想再惹鐘靈發火，群裡又恢複了正常。
鐘靈在機場保存了那張照片，把照片放大到隻有手腕和黑色繩圈，然後截圖。
這是她畢業後帶着晏柯路過飾品店買的。
那天兩人要去吃飯，晏柯想給她買個發圈紮頭發，鐘靈進去随後拿了個黑色繩圈結賬。
這個發圈稍稍緩解了鐘靈近半個月來的不安。
9
吃完飯，艾雯說她昨天才來報名，對學校的路還不是很熟。
我把她送回了女生宿舍。
一路上艾雯給我說了蘭城有名的一些景點，我安靜地聽着。
我送完她回宿舍的路上，給媽媽打去了電話，給她分享了最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