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奧運選拔賽臨近,老公隊伍裡的短跑女隊員刁丹丹卻說釘鞋不合腳。
我老公身為教練,知道她家貧困,自費給她新買了一雙大牌釘鞋。
然而,刁丹丹在比賽上卻表現得一塌糊塗。
賽後接受記者采訪,她捂臉痛哭。
“教練鐘盛強迫我裹小腳……我的腳連走路都疼,根本跑不起來……”
輿論一片嘩然,警察立案調查,刁丹丹的腳骨竟然真的嚴重扭曲變形。
“霸淩、”“體罰”、“性虐”,五花八門的罪名被扣到老公頭上,他丢了工作還被拘留。
因為“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連我也遭開盒網暴,被罵成助纣為虐的媚男女。
保釋老公從看守所出來那天,我倆被圍堵謾罵,一桶濃硫酸當頭潑下。
我們夫妻就這樣慘死當場,家中财産都被法拍,成了給刁丹丹的賠償金。
再睜眼,我又回到選拔賽前。
這一世我不光要保命,還要查清楚老公和刁丹丹哪個是鬼!
1
塑膠跑道的熱氣蒸騰着。
我提着保溫桶,像前世一樣,去訓練基地給老公鐘盛送飯。
一走近,就聽見刁丹丹抱膝坐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訴。
“鐘教,我這釘鞋太差了,就是最普通的款。”
“您看看其他人,不是耐克就是阿迪,都是最新科技!”
“光裝備就輸了一大截,我再怎麼練也沒用啊!”
刁丹丹是從偏遠山區特招進短跑隊的,家境困難,生活費還要靠隊裡補貼,自然沒錢買大牌釘鞋。
老公眉頭緊鎖,厲聲糾正。
“釘鞋隻要合腳就行,所謂的科技含量對成績影響微乎其微。”
“你現在要做的,是把心思放在訓練上,而不是這些歪門邪道!”
“你要是能通過選拔跑進奧運會,自然有贊助商捧着最好的鞋送到你面前!”
老公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看不出絲毫邪念。
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嚴肅持重的男人,和“強迫女隊員裹小腳”的變态惡魔聯系在一起。
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嚴肅持重的男人,和“強迫女隊員裹小腳”的變态惡魔聯系在一起。
然而,刁丹丹哭得更兇了。
“可我這雙鞋根本不合腳,一走路就會掉跟兒,哪能跑得起來!”
老公不解,“上個月才按尺碼統一訂的,怎麼會不合腳?”
他說着,便自然地蹲下身,伸手去捏刁丹丹的鞋面,又試圖把手指插進後跟試松緊。
“别碰我!”
刁丹丹像被電擊一樣,猛地收腳跳了起來,還沖着老公和周圍投來目光的隊員憤憤大吼。
“不就是因為我窮嗎!窮人就活該穿破鞋,活該被侮辱,活該一輩子受苦!”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怔在原地,後背一陣發涼。
面對肢體接觸,刁丹丹不自然的躲閃和失态,難道是因為對老公的畏懼和嫌惡嗎? 2
說起來,刁丹丹能進短跑隊,還是我一手促成的。
當初她還是個中學生,來參加短跑隊選拔體測,表現非常亮眼。
可老公作為主管教練去家訪時,卻發現了貓膩。
原來刁丹丹的父母為了合法給二胎上戶口,把她和弟弟改成了雙胞胎。
她身份證上的年齡,比實際小了整整四歲!
老公當即明白了,刁丹丹的優異表現根本不是天賦,而是年齡帶來的體能優勢。
培養一個大齡女運動員,回報太低了。
老公原本想直接放棄她,可我,偏偏動了恻隐之心。
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深知農村女孩的苦楚。
我跟老公磨了半天,“收下她吧,就算跑不出成績,将來留隊做個助教,起碼不至于被家裡賣了換彩禮。”
我哪能想到,一片好心,卻埋下了緻命的隐患。
……
第二天訓練,刁丹丹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