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商場人山人海，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開業儀式中間的鐘靈。
她退卻了記憶中的少女感，略顯沉穩，穿了身高黑色禮服，神色冷淡，下台又能遊刃有餘地和人交談。
我知道鐘靈的适應能力和學習能力很強。
幾個月而已，她已經開公司了。
看着她開業結束，她退去幕後。
我找地方吃了飯，去了簽售會，女演員氣質很好，很漂亮，說話溫柔。
我小聲地請問能不能幫加上朋友的名字，她耐心地答應了。
給俞城拍過去的時候，她激動得不行。
出了商場我準備去坐地鐵，路過一條小巷前，看見鐘靈低着頭站在路邊的豪車旁。
她似乎是察覺到我的目光突然回頭，我一時不知該打招呼，還是當沒看見。
上次接吻的尴尬期後，幾個月沒見了。
鐘靈上前朝着我遞過來一個東西。
是女演員的簽名照，上面是我的名字，祝福是天天開心。
「剛剛來見你在排隊簽名，隻要了你朋友的。」
我是挺想要的，不過現場人多，我也不想耽誤女演員的時間。
我接過：「謝謝。」
她緩聲：「晏柯，我餓了，能不能帶我去吃飯？」
我：「？」
她們公司這麼大，都不給老闆管飯嗎？
我帶着鐘靈坐着豪車來了學校後門的小吃街。
這裡物美價廉，口味也不錯。
鐘靈這次吃得不少，心情也不錯。
她自顧自地開口：「這段時間很忙，本來是想每周都想來蘭城，結果忙得一個月才能來一次。」
我吃着飯沒說話。
她還每個月來蘭城？
或許是公司開業的前期準備吧。
或許是公司開業的前期準備吧。
鐘靈忽然壓低了聲音：「晏柯，我為之前向你道歉。」
「之前？」
她擡眸神色沉了沉，輕聲：「那些所有讓你不适、讓你不安的日子。」
「我都道歉。」
我放下筷子，沉默了。
她把話題帶得有些沉重。
鐘靈的呼吸微沉。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用我自己的方式偏執地對待你，是我的問題。
「對不起，晏柯。」
對不起，晏柯。
我想到過往，也知道鐘靈她并不是在正常家庭下長大的。
她的父母互相厭惡。
兩個人之間的婚姻更像是合作。
想離又離不了，千絲萬縷的關系纏着。
鐘靈小學時和人打架，就是别人罵她是沒人要的野種。
她偏執暴戾，我行我素。
但鐘夫人對她一向是很寬容的，任何事都不會太多責罵于她。
或許是想從這些方面彌補鐘靈。
隻是她常年除了工作便是旅行。
鐘靈能見到她的日子并不算多，性子逐漸一發不可收拾。
我在鐘靈家，确實享受到了超出原本生活的該有的，也因為她讀了全市最好的小學。
我可以為這些照顧她的生活。
但我不願當她發洩的玩具。
我緩聲開口：「鐘靈，有些傷害造成了，不是道歉就能抹掉的。」